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父王不让我说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些委屈。
崔诗雁挑眉,“我也不能说?”
燕季舒赶紧摇头,又做了好一番思想争斗,“母后是不一样的……父王对季儿很好,季儿只知道,父王天气冷的时候,还有下雨的时候人就会很难受,季儿不希望他那么难受。”
“你希望你的父王好起来吗?”
“季儿当然希望父王能好起来,这样就能陪季儿做好多事了!”他也羡慕其他的孩子,能让自己的父亲抱着转圈,举高高,骑在父亲的身上看马戏,还希望父亲能教他武功,带他游山玩水。
她知道燕季舒还是很在意他父王的,毕竟燕云西养了他这么多年,将这个孩子照顾得粉雕玉琢的,一看就没吃过苦,可越是这样,崔诗雁越觉得燕云西是不是对季儿怀着歉意。
大概是因为季儿的生母吧,燕云西应该很爱燕季舒的娘亲,崔诗雁又脑洞大开了。
“你想去看你父王?”看样子燕季舒今晚上不去看他一眼,这个觉是睡不好了。
“母后跟季儿一起。”
“我也去啊……”崔诗雁本来都打算睡了,但看到燕季舒泪汪汪的眼睛,又软下心,“罢了,母后也去。”就当是了这孩子的一个心愿吧。
燕云西的伤势确实不乐观,崔诗雁到的时候,他正倒在床上疼得揪被子,满头大汗,燕季舒见了连忙扑到他怀里安慰,“父王……”
“你们怎么来了。”燕云西苍白的嘴唇隐忍着,屋子里烧着炭火,但明显情况没怎么好转。
“怎么不请大夫。”这是崔诗雁一直奇怪的地方,她看向达婴,达婴却瞧着燕云西的眼色。
“没必要。”燕云西。
“那我走了。”老娘还不想浪费时间呢,回去睡觉了!
“母后别走……帮帮我父王吧!”燕季舒跑来抱住崔诗雁的大腿,燕云西顿时觉得脸色有点挂不住,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就知道出卖他。
达婴见此情形,心里也不由得动摇起来,裕王为了这个腿受了多少罪他自然是最清楚的,上次他见崔诗雁给太后把过脉,想来也是懂得医术的,此时情况不容乐观,他对崔诗雁恳请道,“还望王妃救救我家王爷。”
“达婴!你敢……”燕云西越是生气,他身体就越是难受,所以他平日里xìng子冷清,很少动怒,但他白天刚生了崔诗雁的气,现在实在开不了口让她帮忙,哪怕他知道崔诗雁懂yào,那又怎么样!
“王爷。”达婴见王爷又犯了小xìng子,大步走到燕云西的身边。
“你要干什么,达婴……别忘记谁才是你的主人。”
燕云西看到他高大的身躯笼罩在自己面前,他知道达婴不会背叛他,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做出什么来,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燕云西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隐隐发痛,只听见一声“王爷,得罪了”他就陷入了昏迷。
达婴为人耿直,从来没有忤逆过燕云西,这一次,他是真的心疼自家王爷,他打小跟着燕云西长大,这些年王爷看似快活,其实心里有多苦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自作多情
上次新婚之夜,燕云西没有被崔诗雁点晕过去是因为他有所戒备,所以在她点穴的时候稍稍移动了一下位置,今天燕云西身体不适,又毫无防备,想不到达婴会对他动手,所以是真的失去了知觉。
以前燕云西腿疼的时候也会封住穴道,但是他发现如果这么做,下次会更痛,所以就不再试了,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崔诗雁让珠儿回去拿了yào箱过来,详细地诊了一次脉相,然后取出几根银针,“现在没有草yào,只能用针先封住dú素,他体内的d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