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瞧着她单纯如孩童般的睡颜,不由嘴角上扬。在刀光剑影杀伐血腥的江湖中,朱七七就像一道清泉,一缕火焰,是那么地与众不同,却有吸引着身边的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守着她也感觉很满足。半晌之后他才掖了掖被角,转身来到灯盏前压了压灯焰而后才走了出去。
外厅坐的已经不是柴玉关而是山佐天音了,沈浪出来后,点头打了招呼便毅然离开了。
马车疾驰在僻静的小道上,车内的颠簸让清音幽幽转醒。半晌之后,清音才确定自己是在飞驰的马车上。透过车内昏暗的珠光,清音能够认出帘缝外清俊的背影是沈浪无疑。
感受到车内的动静,沈浪遂开口道:“醒了!”
“嗯,我们这是去哪里?”
“破风崖!”
“你……你知道我?”实在让清音太惊讶了,她和破风崖的关系沈浪怎么会知道?
沈浪温和的声音传来:“嗯!你和徐墨有一双相似的眼眸,其实在下也不是很确定,不过——现在确定了,徐姑娘你说是不是?”
清音一愣,遂叹道:“清音确实姓徐,沈公子猜对了,只是清音好奇这种事情也可以用来赌么!”对于识别身份,清音更惊讶于沈浪对于只有一丝的猜测就敢去赌结果……
沈浪朗声一笑,道:“有何不可?只要结果对了便好。”
“那如果输了呢?”
沈浪慵懒一笑道:“在下的运气向来很好!”
沈浪的从容自信也让清音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遂问道:“这么说,沈公子一定见过我大哥喽!”
沈浪一边驾车一边回应道:“听你的口气天涯海阁并没有把徐墨的事情告诉你?”
清音叹道:“在她们的眼中,我们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知道为什么楚瑜姑姑毅然选择了断么?”
沈浪道:“为什么?”
清音道:“是因为楚瑜姑姑还有一子叫做楚斐然,如果楚瑜不死,那么死的一定是楚斐然。”
沈浪奇道:“姓楚?”
清音点头道:“天涯海阁的弟子即便再不入流,那也是女权为上,而楚瑜还是这一届弟子当中的翘楚,所以她有了儿子。”
沈浪叹息道:“看来楚斐然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至少不能荫母平安。”
清音苦笑道:“荫母?哼,其实我们的状况是一样的?都是自身难保。而我从出生便身不由己,已经有十多年没回破风崖了,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沈浪温声道:“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他们了。”
……
不安、惶恐、期待
清音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破风崖是没有四季的,这里除了岩石就是风沙。
破风崖是远离人烟的,这里除了枯枝就是土兽,连有格调的动物都远离了这里。
可是就这么一个地方,徐寿已经居住了好几十年,石屋破衣,粗茶淡饭,这种远离喧哗的生活,徐寿是几十年如一日。岁月磨平了戾气,冲蚀了容颜,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徐寿对活着的执着,有执着才能让徐寿每一天的日子不那么难挨。
而天涯海阁这十几年来对这里的戒备已经形同虚设。徐寿这十几年的安分守己,让这里的守卫都放心的去城里享受了,连一月两次的例行检查都成了摆设。但可怕的是人一旦养成习惯,想改变却很难,徐寿依然沿袭着清苦的生活,和儿子徐苦相依相伴,日出看着日落,日落等着日出。
石屋的一侧有两个慌坟,无碑无字。如果不是徐寿偶尔路过时神情恍惚目露悲戚,还真以为是不相干的人埋于此处。
前几日徐墨的归来让徐寿喜出望外,但也惶恐不已。自徐墨归来后,徐寿总感觉有人影在周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