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对着拓跋衍使了一个眼色便故作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而拓跋衍此刻已瘫坐在地上.朝着韩雷的背影醉醺醺的喊道:“你……你敢这样对朕说话..不要以为你是朕亲封的大将军朕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惹恼了朕……朕就让你滚回老家耕田去……”
拿着酒赶回來的福泉本想悄悄靠近偷听二人在说些什么.却不想才刚刚靠近便听见韩雷怒气冲天的声音.來不及多想什么便小跑上前.却又瞧见韩雷铁青着脸朝自己走來.他连忙躬下身子.谁知韩雷连瞧都瞧他一眼.直径越过自己便消失在山道上.
福泉朝着韩雷消失的方向“呸”了一声.又连忙回头小跑至拓跋衍的身前.呈上酒殷勤道:“皇上.您要的酒老奴给您拿來了.”
拓跋衍接过酒罐揭开喝了一口.踉踉跄跄的起身笑道:“还是福泉最听朕的话.对朕最忠心.那个韩雷胆敢对朕不敬.看來平日里.朕真是太过宽纵他.”
“老奴对皇上自然是忠心耿耿.”福泉笑的殷勤.下一刻却皱了老眉:“至于韩雷将军嘛.他毕竟多次立功.战绩显赫.又是皇上最器重的人.这样的人.皇上又怎会因一点小事就开罪于他.……”
“你是说朕不敢拿他怎样..”不等他把话说完.拓跋衍已然是沉了脸.
福泉一瞧他脸色不对.连忙跪下道:“不不不.老奴说错了话.老奴该死.可是.韩将军他手握重兵.皇上若真要拿他怎样.只怕他手底下的将士也不同意.”
只听一声脆响.拓跋衍手里的酒罐已被摔得粉碎:“难不成他还想拥兵自重..”
福泉被惊了一跳.他偷偷抬头瞄了拓跋衍一眼.见他面色难看至极.终于得逞的勾起了嘴角.下一刻.他看见拓跋衍歪歪倒倒的朝军营方向走去.连忙起身去扶:“皇上当心摔倒.”
夜黑得愈发深沉.风刮的愈发肆无忌惮.平静的江面下却是暗潮汹涌.变数万千……
翌日.拓跋衍下旨收回韩雷的兵权.削去大将军之职.贬为洗马士卒.这道圣旨一下顿时引起一片哗然.不少中军首将都纷纷为韩雷进言求情.可求情的官员均被拓跋衍严词苛责.有的还因言辞激烈被拓跋衍连降三级.处以军棍警告.
一时间.本就士气低迷的北陵军因为韩雷的贬斥更是怨声四起.军心动荡.看到这一切.最高兴的莫过于福泉.只见他寻了一个空挡.鬼鬼祟祟的來到军营后的一片丛林中.观察到四处无人后才学着鸟叫了几声.
很快.离他不远处突然蹿出一个黑影.一晃眼便已单膝跪在他面前:“大人有何吩咐.”
他连忙从衣袖里掏出信封递给他道.压低声音道:“这个是北陵军最新的作战计划.一定要亲手交于主上.还有.告诉主上.韩雷遭贬斥.北陵军心动荡.此刻就是进攻的最好时机.”
那黑影迅速收好书信:“是.”一个晃神.那黑影就已消失不见.
另一边马厩里.韩雷褪去铠甲.衣袖高高挽起.正低着头在卖力的洗刷着战马.丝毫沒有注意到不远处背手而立的挺拔身影.
“看來韩将军在这里适应的不错.”
随着声音传來.韩雷一抬头便看见拓跋衍一脸打趣的朝自己走來.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见无人随即也无奈的笑了.却也谨慎的压低了声音:“皇上就不要打趣臣了.而且皇上也不该來这儿.若让那假福泉看出点什么.只怕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见他如此谨慎.拓跋衍倒是显得轻松许多:“估计这会儿福泉可有的忙呢.你韩大将军被贬为洗马卒.这样天大的好消息他哪里忍得住.更何况.即便他此刻伺候在侧.他所看到的也不过是朕故意來嘲讽挖苦打压你韩大将军而已.”
听完.韩雷的面色慢慢沉了下來.将手中的刷子往桶里一扔.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