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肖小曼观察了刘雨成几回,看到他一脸镇静,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心里终于平静下来。
那个姓胡的安全员走进公司的小会议室,车军那冷然的眼光,就望向他。凝视片刻,这才沉声说道:“胡强,你先坐吧。”
待到胡强坐下后,车军的眼光直盯着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胡强,你把游客落水的事,详细说说。你不要有包袱,我们也是例行调查。”
自从漂流公司营业以来,虽然也出现过游客落水的情况,但在那段危险河段,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落水的事。凭着直觉,车军觉得这事恐怕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要知道,每次游客坐上漂流筏之前,安全员都要详细强调途中的注意事项,特别是危险河段,更是反复强调,所有游客要将手里的桨放好,双手抓住筏上的安全绳,听从安全员的指挥。
这漂流筏是充气的橡皮筏,就算撞上岩石,只要操作得当,也没有什么大碍的,再说,胡强是个经验丰富的安全员,他到公司上班两年,还没有出过一次事故。
“车总,我怀疑坐在后面的两个人中有人故意捣乱,而且这个捣乱者对漂流十分在行,对静月河漂流水道的情况,也十分了解,其目的就是将那个落水者撞落河中。”
在刘雨成爬上漂流筏后,胡强一边操作漂流筏往下漂,一边在脑子里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
如果没有人故意捣乱,他手里的桨绝不会被强大的力量直接撞断。要知道,这条水道,他可是漂过许多次,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折断他手里的桨,他可是十分清楚。
听了胡强的分析,车军沉吟了一会,又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望着胡强道:“胡强,你说那个落水者,你们五个安全员在潭中找了三分钟,都没能发现他的踪影,后来他自己爬上了你的漂流筏?”
“是的,车总,我们几个把深水潭翻了个遍,除了那个没有人知道有多深的洞穴无法潜入,以及潭边的岩穴,因为没有潜水装备没有摸进去外,其余的地方,可是挨着找了个遍。”胡强心里也在推测那个落水者,到底跌落在什么地方。
难道他真的落进了岩穴?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能凭着自己的本领摸出来,那可真是太神奇了。
要知道,那岩穴里因为没有光线,如果冒然进去,根本找不到出路的。
车军听到这话,吸了一口烟,突然想起那个落水者爬出来时,身上的救生衣已经不见,顿时两眼一眯,望着胡强道:“胡强,我听说那个落水者爬出来时,身上的救生衣不见了,有没有这回事?”
听到这话,胡强这才想起自己顺手将身上的救生衣脱给刘雨成的事,他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事,当时他爬上漂流筏,我看到他身上已没有救生衣,顺手将救生衣脱给了他。不过,我问他知道落水的情况,他只说没事,并没有详说。”
车军紧皱的眉头,思索了一阵,说道:“看来,落水者是一个水性极好的人物,不然,今天我们公司的麻烦可就大了。”
就在这时,一个安全员敲门进来,望着车军气愤地说道:“车总,我有一个情况要报告。”
原来,这个安全员负责的漂流筏,就跟着胡强负责的漂流筏后面,他正好看到在胡强负责的漂流筏就要进入深水潭时,坐在后面左侧那人突然拿起小桨,在一边的岩石上用力一推,同时坐右侧那个两手抓紧安全绳,身子借着下冲之势,猛然腾起然后又重重坐下。
随后,就发生了胡强将刘雨成撞落水中的事。
幸好刘雨成在落水的时候,放开了手里的安全绳,不然,在他的牵制下,说不定整条漂流筏会翻入深水潭中。
车军作为漂流公司负责安全的副总,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