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再发病,那可怎么办?
她心里焦急不堪,又十分确定卫缺必定就藏身在四周,便对于鹤道:“雷雨将至,我们分头去找,我往北,你往南,一个时辰后,无论有没有找到都返回原路,在我们先前经过的小猎屋会合。”要不然这种雷雨天还呆在山上实在太危险了。
于鹤点点头,转身冲了出去。
罗天都也顺着山路往里走,山路越走越崎岖,只能容人往上爬,马匹却是无论如何也通不过的。罗天都将缰绳系在一棵大树上,取了马背上的铁胎弓和箭袋,背在背上,深一脚浅一脚往里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听得前方有金铁jiāo鸣之声她精神一振,加快脚步,赶了过去,看见空地上,几个黑衣人正围攻一个高个青年,那青年显然身手不错,奈何围攻的人多,看样子又受了伤,不多时,就被一个黑衣人逼得走投无路,架住了身前一人的长刀,却露出后背的空当,另一黑衣人见有机可趁,举起刀朝他刺去,眼见得那人便要横尸当场。
罗天都眯着眼睛,发现那青年手里的墨色长剑看着有些眼熟,手上的动作顿时比脑子转得更快,反手取了箭袋里的箭支,搭弓放箭。
“咻”地一声,箭支飞了出去,正好钉在那人脖子上,那人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抬手握住箭羽,yù要将箭支拔出来,没想到血却流得更猛了,他整个人晃了一圈,然后“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一击得手,罗天都也呆了一呆,她不过跟着卫缺学了几个月的骑shè,方才也是见情况紧急,原本只想吸引注意,救那青年一命,却不曾想真能shè到人了。
这一变故让场中诸人都愣了一下,齐齐朝罗天都望了过去。罗天都与那青年打了照面,心下不由狂喜。
那人一脸胡碴,脸上瘦得脱了形,眼眶深陷,越发显得那双灰白没什么神采的眸子眼白多,像个盲人一般。
“卫缺——”她欢喜地大叫。
卫缺也是愣了一下,看见罗天都的时候,向来无甚神采的眼眸似有华光一闪而逝,倾刻间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只觉得先前早已力竭的身体这会儿又源源不断地充满了力气。他大吼一声,将那柄漆黑的长剑使得宛如矫龙一般,挥、砍、刺、劈、有若苍鹰展翅,又有如矫龙入水,夹着雷霆万钧之势,风卷残云一般,朝身前之人砍去,那人闪避不及,竟生生被他砍下一条胳膊。
罗天都看得分明,这几个围攻卫缺的人都是好手,近身搏斗她占不了便宜,就躲在林中,见缝chā针地放冷箭,倒也让人防不胜防。
然而卫缺到底只是一人,那伙黑衣人人数众多,且个个都是好手,饶是卫缺武艺高强,不多时仍是落了下风。其中一名格外高大的黑衣人横着长刀,朝着卫缺当胸砍过去,卫缺挥剑架住了长刀。
只听“当”地一声,长剑和刀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长刀被砍出好大一个豁口,卫缺也被那人一股蛮力震得气血翻涌,摇摇yù绝。
那人失了长刀,被卫缺一剑chā在腹上,前后贯穿了。那人一脸震惊地往下看,似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伤了他。他“啊啊啊啊”大叫着倒退三步,反手抱着一棵两手合抱般粗的大树,大吼一声,双手用力,竟将那棵大树连根拔起,“啊——”地一声向卫缺冲去,卫缺正和另三名黑衣人打成一团,避无可避,受了那一下,被扫出去好远,最后整个人狠狠地撞在一棵树上,方才停下来。
卫缺连日内缺吃少喝,久战乏力,与他对敌之人又是天生一股神力,这一撞之下,半天起不来。
一名黑衣人趁着他倒地不起,举起长刀,朝着他狠狠地砍过去,罗天都反手摸箭,却摸了个空,箭袋里的箭支早被她shè光了。
“小心——”眼见得卫缺就要被人一刀劈成两截,罗天都大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