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廖,和底下的热闹情形大厢径庭。
罗天都和卫缺提着三只莲花灯,选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平静的清河河面上,飘着三两盏河灯,半明不灭的。
卫缺点了一小截蜡烛,放进莲花灯里,昏黄温暖的火光在白色的莲花花瓣里跳跃不定,映得他的脸都格外柔和起来。
罗天都从袖子里取出方才写的愿望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莲花灯里不被烛火烧到,然后将花灯平平地放到水面上。
三张纸条上写了三个心愿,一愿家人健康安泰;二愿大姐一生幸福美满;三愿卫缺一世平安。
罗天都许完了愿,看着清河河水载着那三盏花灯,一漾一漾地在河面上dàng开了。
一阵风吹来,花灯里的烛火跳了两跳,几乎快要被吹灭,罗天都看得心都提了起来。放河灯都说河灯不灭才是最吉利的,虽然罗天都并不信这个,但若是刚放下去灯就灭了,想想也是很扫兴的事情。
卫缺摘了几片宽大的树叶,指尖一用力,叶片便如离弦的箭一般shè了出去,分散开来,将花灯团团围了起来,很快地,风停了,花灯里烛光摇曳,终于挣扎着又燃了起来。
漆黑的夜里,只看见河面上点点昏黄的灯火,载着人们对已逝亲人的怀念,载着对未来幸福的向往,安静地通往不知名的远方。
罗天都坐在河边,看着卫缺亲手点燃的几盏花灯慢慢地和河面上其他的花灯混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来究竟哪几盏才是自家点燃的,方才起身和卫缺慢慢回行宫。
回到行宫,罗天都便觉得有些不对,侍卫宫人多了许多不说,那些宫人见到她,一个个都紧低着头,匆匆而过,仿佛她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传染病似的。
“这是出什么事了?”罗天都望望卫缺,问。
卫缺拧着眉,道:“先回去。”
到了“翠锦阁”,罗天都发现院子里也多添了许多人手,原先伺候的几个宫人不见踪影,全是些新面孔,尤其是几道门的位置,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个时候她就是个傻子,也知道有些不妙了,当下唤了宫人过来,打听她离开不在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闹得现在行宫戒备如此森严。
那宫人看了一眼卫缺,有些害怕地低下头,犹犹豫豫地只推说不知。
卫缺一个冷眼扫过去,冷冷地道:“说!”
那宫人身子整个抖了一抖,实在扛不住卫缺的冷气,小声道:“听说好像是有人在行宫私下相会,被皇后娘娘撞了个正着。”
私会?罗天都心里一跳,问:“谁跟谁私会?”
宫人吓得“叭”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死也不肯讲,只一个劲地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罗天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不是我姐?”
宫人吓得趴在地上直发抖,头都不敢抬。
“没事了,下去吧。”卫缺冷冷地道。
罗天都道:“我过去瞧瞧,问个清楚,你先歇息吧,不用等我。”
卫缺道:“我和你去。”
罗天都想也不想,拒绝道:“我姐是肯定不会和人私会的,定是有人设计陷害,这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留在家里,我打听清楚了,再跟你讲。”
她和罗名都身份低微,别人就是设计陷害,也得不到什么实质的好处,现在有人朝罗名都下手,必是为了她和伏靖远的婚事,只要事关皇宫里头那几个皇子的事,卫缺就不适合掺和进去了。
一路上罗天都心急如焚,恨不得能立时见到罗名都问个清楚明白才好。她到了行宫东苑,先去拜见皇后。
殿外伺候的宫女也换了,换成了一个年纪稍大看着十分精明的宫女,她看见罗天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