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往清泉乡跑了好几趟。”别说徐氏是什么德行,就是苏家八辈子前的事,也被姚氏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那nǎinǎi还把大姑嫁过去?”这不是缺心眼吗?
方氏顿了一顿,然后叹了口气道:“那个时候正赶着你二叔要去考秀才,苏家下了六吊钱的聘礼,别的人家都只下了一两吊钱的聘礼。”她想起当初给罗白秋说亲的时候,罗老头知道徐氏的脾xìng,便不肯同意,后来禁不住姚氏胡搅蛮缠,终于点了头。
那个时候她尚不明白,为什么姚氏非要将罗白秋嫁过去,不过后来才渐渐明白了,那个时候姚氏手里怕就已经没有几个钱了。
罗天都听了方氏的解释,便明白了,姚氏这是拿了罗白秋的一辈子去给罗白翰铺路。别看姚氏平日里如何宠着闺女,在心里头只怕两个闺女加起来还没有罗白翰一个儿子重要,关键的时候,牺牲个把将来要“泼出去的水”是毫不会心软的。
罗白秋是这样,将来罗白宁只怕也是一样的下场。
她皱起眉,不免多想了些,姚氏对自己的亲闺女都能这样,那不算亲的孙女将来会如何?她还小,倒是不怕,罗名都却长得快了。要是罗白翰仍然像这样一年年荒唐下去,姚氏又不死心,非要让他去科考,到时手边没有银钱了,天知道她会不会在罗名都的婚事上也下黑手!
她担心着,也便问出了口:“那将来我和大姐的亲事,究竟是你和爹做主呢还是爷爷nǎinǎi做主?”
方氏也皱起了眉:“分了家,自然是我和你爹做主了。”说完又觉得不对,瞪着罗天都,又道,“小孩子家家,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你呀,多吃饭快快长大才是正经。”
她觉得姚氏虽然可恶,不过倒真有一句话被她说对了,这孩子是该要好生管教管教了,瞧瞧这说的什么话?要是被人听了去,还不定怎么笑话他们一家子。
方氏发愁啊。这孩子太聪明了果然是不好,现在就开始算计自己的婚事了!
罗天都一点也没体会到方氏的心焦,还在那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勉强道:“那以后给大姐说亲,可要睁大眼睛挑仔细了,万不能找这样的婆婆。”
方氏被她气笑了,在她白嫩嫩的小脸上拧了一把,道:“你才几岁?就开始cāo心你大姐的亲事?一个姑娘家的说这样的话也不害臊。”
“我大姐可不能被人这么欺负!”罗天都还梗着小脖子,认真地对方氏讲。最好是那上无挑剔公婆,下无难缠姑叔的,这样的人家才不会让大姐受欺负。
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小孩,可不能这样随便被人欺负了,虽然技术上来讲,罗名都并不是真的被她养大的。
方氏被她闹得头痛,只好应付着点头答应:“好,好,好!都听你的,将来一定给你姐挑个好脾气的婆婆。”说完又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感慨了一句,“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再金贵的姑娘家,到了婆家,那都得按着婆家的规矩精心伺奉着,慢慢熬着日子,等到自己生的儿子也娶了媳fù进门,才算熬出了头。
多年媳fù熬成婆,真是一语道尽天下女人们的心酸。
进了腊月下旬,年味儿便更浓了。
姚氏喂了两年的大白猪,该出栏了。
这年头没有饲料,喂猪都得用粮食,吃得多还长得慢。姚氏喂的那头猪养了两年多,如今看来也还是小小瘦瘦的,不足两百斤,猪养到这个模样,最是费粮食,若是吃得不好,不长不说,还容易掉膘,所以姚氏才会趁着年关,索xìng杀了了事。
杀猪的当天,罗白秋就从清泉乡赶了过来。方氏担心一会杀猪动静太大,吓着孩子,便打发了罗名都带着罗天都去了长辉家,在那边读书写字,等这边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