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别哭了,没事儿了。”司少臻温柔的劝慰着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俯下身来,在眼睑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睛上还带有哭过的热度,他一吻反而湿湿热热的晕开,很不舒服,但是我却十分享受这个吻。
此刻的感觉好像踩在云端一样,温柔又静谧,我搂着他的腰不撒手,他也随着我不拒绝。
身体里的yào力其实还没散,他一吻身上的热度又烧起来,脸上也跟着烫起来,我靠在他身上不敢看他。
“啊”一声尖叫却打破了这份安逸,母亲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神早已涣散,失魂落魄的看着我。
“妈!”我急切的喊了一声鞋也没穿就跑下地奔到她身边。
“作孽啊,作孽啊…”母亲倚着墙,站也站不稳,看得我心脏直跳。
我站在她身边扶着她,生怕她一下不稳晕过去,我真的承受不起这个打击了。
“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看到什么了?妈,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你要相信我。”我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看到了多少?她怎么想的?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掠。
母亲本来就对这个圈子里的人有偏见,这回又亲眼看见我衣衫不整的跟司少臻在一起,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多想,万一像上次那样情绪失控。
“我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作孽呀,我做错了什么,我们母女俩要遭这种罪啊!”母亲声泪俱下的嘶吼。
“妈,妈。”我搂着她陪着她一起哭。我明白她的苦,我们两个人是真的绑到一起,母亲是我在世界上唯一最后的依靠,我也是她唯一的牵挂。
“施庆华,施庆华,为什么…为…”母亲情绪激动的喊出施庆华的名字,话还没说完,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母亲的身躯一下子全压在我身上,我措手不及,司少臻一个箭步就冲上来从我手里接过了母亲。
“妈!妈!”我不知所措的嘶喊,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这回我是真的可能要失去她了。
手术室外。
走廊昏暗的灯光照在人身上,分外的冷,更添了几分yīn森的感觉。
我怔怔的被司少臻搂在怀里,已经过了十二点,走廊的窗户望下去,整座城市一片华灯初上。
这个时间,有人刚加班回来,对着妻子温情脉脉,有人还在为未来努力拼搏,也有人早早的,在别人的呵护在进入梦乡。
从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眼看着医院人越来越少,走廊上渐渐只剩下我和司少臻互相依偎的影子。
曾经想过,有一天,我和他会像这样,不言不语也不显得尴尬,自有默契的依偎在一起,静静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时间也静止下来,这样我就心满意足。
可如今这个幻想实现了,却不像想象中那般。
距离长椅不远处,手术室里躺着我唯一的亲人,恰恰是被我刺激,才有如今这样,危在旦夕。
现实永远跟想象不一样,给你狠狠一击。
司少臻紧紧的搂着我,仿佛害怕我再次失控。
就在刚才,把母亲送来的路上,我哭的惨烈让他也心头一凛,所以才一直抱着我,搂着我,安慰我,害怕我一时情绪失控,跟我母亲一样躺进去。
我这辈子的眼泪可能都在刚才那一路上流完了。
此刻我倚在司少臻的身上,什么多余的想法也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怔怔的,看着窗户,好像傻了一样。
司少臻也知道我的心情悲痛,一路上都是他在照应,挂号,jiāo钱,直到把母亲推进手术室他才抱着我坐下来静静的一句话不说,把空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