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让她分心的好。还是让她安心想出治疗张少爷病的法子,这个比目前的一切都来得重要。面对张决明为李半夏所做的一切,刘东山无以为报,大概觉得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还有当归那小子,虽然习惯地嘴硬。每次他问他想不想他娘时,这个小子总是噘着嘴说不想。而他却在休息的时候,一个抬头。总是不经意间看见这个小子盯着门外。像是期待着什么的样子。
这个孩子,别扭的xìng格,也不知是随了谁。刘东山无数次在心里感叹。
还有红颜姑娘,当归第一次在砚石店见到她还很有礼貌。等到第二天,居然再次在同一家砚石店又见到了她,还真是巧。但接下来。还有更巧的是,这位红颜姑娘原来是杜府的远房亲戚,家里蒙难,遂和母亲一同来到了杜府来投靠杜家。这么一来,红颜与刘东山也算是慢慢熟识起来了。
一次两次都还好。到后来,随着红颜姑娘来的次数的增多。自家那个小子对红颜姑娘越发地不礼貌,有时候闹得太僵,弄得尴尬至极,刘东山都不知要怎么说这小子才好。
每次红颜姑娘过来,刘东山虽然也有些穷于应付,但他是个大人,总不能像孩子那般失礼。况且,这位红颜姑娘对他们父子俩很是友善,还有朱大嫂,更是经常做东西给他们父子吃,没有什么人能够对这样的一家人表示出敌意和无礼来的。
至于这小子的心思,刘东山还能猜出一些。他是那小子的爹,那小子又做得那般明显,谁都看得出来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了。
想想又觉着好笑,这小子心里总归是向着她的。只是,他是白担这个心了,刘东山这辈子,能守着她还有那一家子,就别无所求了。更何况,他可不认为红颜姑娘对他有那个意思,他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夫,人家千金小姐哪里瞧得上他。也只有半夏这个傻姑娘,才会看上他,呵呵。
这一生能得半夏为妻,刘东山可是比捡到什么宝都还要高兴。在他心里,任何姑娘都比不上李半夏在他心中的位置,哪怕那个人在别人眼中再好,他的眼里除了她外,也再也看不到别人。
他是一个砚雕师,砚雕师最注重的是专注和执着。而半夏,便是他的执着。其他人,其他的姑娘不会放入一丝的专注力。所以,他家那个小子担这个心纯粹就是多余了。
不过,是得想个办法,红颜姑娘经常过来也不是个事儿,人家大姑娘,往这儿跑多了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如果他不做点什么,让人家姑娘有什么误会,那也是他的不是了。
别看刘东山年纪一把了,处理这种事情来可是笨拙得很,可真是苦了他了。
刘东山和刘当归小心瞅着李半夏,她说啥都一个劲地点头,直到一连串诸如当归要给她捏背、刘东山以后要将一半的糕点都留给她吃等等不平等协议都达成后,李半夏才终于收起她那张喋喋不休又加吃醋小心眼的样子,美味地吃起糯米糕来。
“你们也吃啊,人家姑娘送给你们的,也不能辜负人家的心意不是?”李半夏看那俩父子心有余悸,站在一旁还在留意着她脸色。一听她这么说,这俩人还以为她又在为糯米糕的生气,那小样别提多有意思了。
难道她真的很像一个醋坛子?
“真的,你们吃啊,东山,这糯米糕是那姑娘送给你的,你不吃可说不过去哟~~你要是不吃,我都不好意思拿了。这要是人家姑娘下次再送点什么东西来,得知这次都被我吃了,东山,你可就伤了人家女孩子的心、辜负了人家的好意罗~”
刘家父子一齐后退一步,摆着手,脸上尽是大举白旗不敢招架的表情。
刘当归脑门上冒出黑烟,大舌头现在实在是太危险了,尤其是她嘴角的笑,他怎么感觉有点毛毛的、连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