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就在外面的躺椅上休息一会儿,纳会儿凉,微风习习,凉风阵阵,在树下午睡倒也分外舒适!
下午的病人较少,不舒服的吃完早饭都来了,很少等到下午的。
赵郎中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堂,看没有什么人,就带着李半夏来到了自己的后院藏书室。
在后院一角的小房子里,摆了两排书架,上面摆放着许多医yào典籍。其中有游方郎中治病救人的叙述,也有许多医yào名家精心编纂的医术典籍。赵郎中曾经四处游历,去过不少的地方,也救过不少的人,收集了许多医书yào章。
李半夏一一拂过两排书架,脸上漾出欣喜,“大哥,这些都是你的收藏?”
“为兄奔波了这些年,也就这点收获。平日里奉若至宝,要不是妹子,为兄可舍不得带别人到这里来。”
“小妹知道大哥对妹子好,小妹在这里谢过大哥了……”李半夏欠身答谢。
“妹子,现在前面没什么事,你就在这里休息,若是感兴趣就翻翻这些典籍。前面的事有为兄张罗,你不用费心。”
“如此就多谢大哥了。”李半夏以前就希望能找个机会多翻些医学典籍,学习前人治病救人的经验。她也看过不少,但中医本就是一个博采众家之长的学科,只要有自己的判断标准,并且潜心研究,多看医学典籍能充盈自己所学,发挥众家之长。
李半夏很高兴赵郎中能将这个地方提供给她,供她学习,她也知道赵郎中是真的拿她当成了亲妹子,心里也很感激他的这一番好意。
赵郎中到前面坐堂去了,留下李半夏一人在这藏书室里安心研读医yào典籍。
茶案上沏着一壶茶,散发着袅袅的茶香,李半夏不时轻啜一口,继续专心的看。
等她从书籍中抬起头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日头西斜,也是时候收拾东西回去了。
走到前面的大堂,赵郎中正在给一位大爷看病。赵郎中看她出来,朝她点点头,让她先在一旁等一会儿,那边马上就忙完。
大爷走了,赵郎中过了来,笑着问李半夏:“妹子,今儿一下午可有收获?”
“大哥藏书丰富,各家前辈高人更是医术精湛,小妹我虽只看了半天,却也受益匪浅。”
“既然小妹喜欢,那以后你有空闲尽管到藏书室里看书,那道大门随时为妹子敞开。”
“多谢——大哥。”李半夏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表示谢意。赵郎中眉开眼笑的,这一天看到李半夏的表现,真是越来越满意了。
经她手的病人,对她也是赞不绝口,看来,他这坐堂大夫没有选错人。
时候不早了,李半夏结完钱正要回家之际,外面想起一阵喧闹声,一位fù人拉着自己的儿子奔了进来——
那位fù人神色仓皇,目中尽是担忧。身上的衣裳结满了补丁,头发蓬乱,脸上有淤痕,一看就是遭到了别人的dú打。
她手上牵着一个约十岁模样的小男孩,瘦瘦的,小小的。明亮的眼睛此时蒙上了一层yīn影,因为受了惊,浑身瑟瑟发抖着。嘴角有块淤青,还有眼角,也被打得挂了彩。
李半夏不禁抽了口气,这对母子是怎么了,看他们的情形,莫非是遭到了家庭暴力?
“赵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我儿子,我儿子他……”那位fù人还没说完话,就痛哭出声。
“赛花嫂子,你慢慢说,你们这是出了啥事了?”赵郎中也是满脸的不解,怎么这母子俩伤成这个样子,是谁下的dú手?
“还不是他爹,前些日子家里死了牛,没了牛耕地,地里的活就做不下来。昨天到田里做事的时候,条锄还把脚给挖了,痛得他是喊爹叫娘啊……家里的活做不出来,自己又不能下地做事,孩子他爹心里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