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爹,这孩子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xìng子有点像她,偶尔却也还耍耍小xìng子,倒也不失她这个年纪的童真。
刘当归呢,自从上次从山上回来后就更加自闭了。他爹不生他的气了,他反而还在偷偷生他爹的闷气。不过与其是说生他爹的,倒不如说是她这个做后娘的。
刘东山几次想与他找些话说,毕竟这么点大的孩子,看他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也怪舍不得的。但是刘当归从小xìng子就孤僻,尤其是他娘死后,xìng子就更怪了,与他这个当爹的话都不多。
刘东山有的时候就想不明白了,明明都是从一个娘胎里生来的,几个孩子的xìng子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当归呢,也不像他娘,也不像他这个爹,这小怪东西也不知是像哪个……
望着儿子紧闭的房门,刘东山无奈地摇摇头,脸上清晰可见父亲对儿子宠溺的笑意——
035 拿针线,“秀”活计
035拿针线,“秀”活计
吃完饭后,日头正紧,刘东山坐在门边吹会儿风,歇会儿再去田里。
刘家的右侧门前有一大片竹林,每当微风起的时候,层层凉意扑面而来,让火辣辣的心头也清爽下来。
李半夏很喜欢这片竹林,她是一个怕热的人。
天气一热她就喜欢呆在这里,有的时候是摆弄自己的草yào,有的时候是帮马氏和夏山香做些针线活。
不得不说,李半夏的针线活做得,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差!马氏前几天jiāo给她一个鞋面,让她在上面绣一些花样出来,李半夏是一脸迷茫。
马氏原以为李半夏是想偷懒才推说不会,农村里的姑娘哪有连这个都不会的?谁家的闺女在嫁人前,娘亲不手把手地教她这些活计?更何况,许多姑娘家那是打小就要学的,手艺学到了家到了年纪随时都可以嫁人。还有些年老人说,不会做针线活的姑娘把不到好婆家嘞!
李半夏说不会那就是不会,不但连个花样不会绣,连补个衣裳都是马马虎虎,见不得人。弄得不好,针尖还把手给戳了。当时马氏那个懊悔啊,本想着替东山娶房媳fù好照顾他和三个孩子的生活起居,谁知道这个媳fù笨着咬人,拿针线都不会!
老太太生了半天的闷气,李半夏只是望着针头想笑。让她绣花?还是让花来绣她差不多,从小就没怎么碰过针的她,哪会绣什么花啊?
以前和爷爷两人一起生活,生活虽然算不上富裕,可好歹也是不愁吃不愁穿。再加上姨娘姑姑的也不少,穿戴上的东西从来就没要她cāo过心。
在学校住宿那会儿,军训的时候不小心裤子裂了线,李半夏问人借了针线捣鼓了半天也不知从哪儿下手。后来勉强缝补竟然是从顺面开始缝的,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穿出去只能丢洋相。
一位新室友实在看不下去,从她手上接过活计,把裤子翻到反边,马上飞针走线,不一会儿就给她搞定了。李半夏看着她灵巧的手,心里特羡慕。
她承认,在针线活这一块自己可是个十足的门外汉了。不行就是不行,学都难学会,有时候需得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就是没有天赋。
把个简单的东西,至少大多姑娘都容易学会的东西冠上“天赋”这两个字眼,可见李半夏在这方面有多么的薄弱了。
可是她再弱,马氏却不会让她轻轻松松地蒙混了过去。以后东山和孩子还指望着她照顾呢,该会的还是得会,不会的咱可以现在开始学。
马氏那也是一个说到做到,一个唾沫一个钉的人。她讲要李半夏学会针线,她就得学,而且还得好好的学、认真的学!
这不,每到午后休息的时候,李半夏就拿着一个针线箩到竹林里,去练悲催地针线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