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地也没有的说着转身就走了。
湘琴一边推着载满床单的小车,一边叹着气:“就是这样。敌人不止是丰婆婆而已,连护士学姐们也是,因为喜欢直树就这样对待我。”湘琴的脑袋还闪现着护士学姐临走前严厉的质问声:“湘琴,西田先生的尿液怎么还没送到检查室!”
就在推着车往回走的路上,几乎所有经过的护士都会对湘琴指手画脚的命令:“湘琴,擦过澡了吗?”“湘琴,横井小姐的yào好了吗?”
湘琴只有一路上唯唯诺诺的应着“是”,把脸躲在堆积如山的床单后,“处境之严苛真是难以形容。说到严苛,还有一个。”
真是说曹cāo,曹cāo到,刚想到这里,护士长的庞然大脸就出现在了眼前,她叫住了曲着腰的湘琴:“啊,湘琴,你来得正好。”
“是!”湘琴神经恍惚的答着。
“我看过你的护理计划了,那个不行。你以为那样患者会了解吗?”护士长板着脸说。
“不会吗?”湘琴小声的嘀咕道。
“等到和夜班jiāo接过后,再重写一份给我。没写出来不准回去,这是你的分内工作。”护士长严肃命令的说。
“啊啊!为什么,”湘琴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医院的人都跟我有仇吗?”
恍惚中,湘琴仿佛听到了一样的声音,“啪嚓!啪嚓!啪嚓!”的声音隐约的传来,湘琴张望了一下四周,集中精神的仔细聆听,“什么?”湘琴警觉的左顾右盼。
但是好象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周围什么异样也没有,“不知怎么的,这阵子甚至有被监视的感觉,也许我已经精神衰弱了。实习很快的过了10天了,我已经身心俱疲,完全陷入烂沼泽状态了……”湘琴有些近似绝望的抬起头,期盼看到一些曙光,这些日子的混乱状况让她扪心自问,“这样我真的能成为护士吗?”
“湘琴!你还在蘑菇什么!”护士学姐又开始催促起来了。
已经深夜了,湘琴仍然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笔,却怎么也写不出一个字,怎么还有这么多要写的东西啊,湘琴不禁头皮发麻起来。
“你还没睡啊?”直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书房前。
“恩!”湘琴转头,用带着黑眼圈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直树,“在明天前一定要重做一份看护计划。”
直树轻声走到湘琴的身旁,探出头瞟着湘琴的看护计划:“吉田女士的看护计划吗。啊,有够糟的,怪不得会被退回来。”
听着直树糟糕的评价,湘琴的心再一次被刺痛:“……那是我刚刚改好的。”
“……应该再重写一次。”直树很肯定的说。
湘琴拿起桌子上的看护计划,反复的看起来,一边看还一边喃喃自语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直树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的看着湘琴,她知不知道现在都几点了啊,“……你……”直树刚准备开口说话,湘琴却突然很激动的叫起来:“对了!直树!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湘琴激动兴奋的说着自己突发的奇想:“吉田女士要是不肯合作的话,就没收一张直树的照片……要不然就中止直树的巡房。”
直树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心里好笑又好气的想着:“这叫看护计划?”
还没有等直树说一句话,湘琴就又兴奋的叫起来:“对了!直树!我的实习期再4天就结束了!所以呀,所以呀,”湘琴有些心虚的看着直树一眼,“最后一天我想和穿白衣的直树合照……”
直树还没有等湘琴讲完,就立即转身,冷冷说着“晚安,我先睡了。”就走,就知道她讲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直树!!”湘琴在后面苦苦的哀求着……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