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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惊得说不出话来。男的则窃窃私语,议论我是谁是谁是哪个部门的,我听着觉得自己像被游街示众似的那么难受。

    我被押上警车,送到了附近公安分局的看守所里关起来了。

    关到看守所的第一天没人找我。我坐在押号的墙角,心里难过极了,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安心。我不知道我一旦真回不去了她一个人带着小熊该怎么过,也不知道我爸爸会不会收回那房子把他们赶出去,安心会不会认为我真的贪污受贿了而对我失望而移情别恋……想到这些我控制不住他心酸想哭。

    号里还有几个老犯人,看我进来对谁都爱搭不理挺没规矩的,就过来想欺负我,没话找话地问我什么事儿进来的,带烟了吗,哭什么哭什么……等等。我没有一点心情,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的这副样子让这帮社会渣子以为我是个娘娘腔的小孩子,得寸进尺地嘲笑我,甚至还动手拍我的脸,翻我的衣兜。我站起来,想摆脱他们,他们以为我是不服,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我挤在墙角,上面扇嘴巴下面用膝盖撞我老二。我急了,一肚子悲愤全发出来,我那会儿就想老子他妈拼了,不活了,我连死在今天的心都有!

    那些人当然是小看我了,我在大学练排球后来又练跆拳道的身手在脸上是一点看不出来的。我甩开他们,不等他们上来就用一连串的下劈、前增、后摆等动作,把那几个关了些天已经关虚了的老犯人踢得东倒西歪,口鼻蹿红,直到看守所的民警听见声儿不对了赶过来开门把我拉出去,这场架才算打完。

    我被单独关进一间没有阳光的小号里,警察让我戴了三个小时的背铐。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给我摘了。吃完饭,我看见新接班的警察拿着铐子又过来了,就哀求他,说我的胳膊都麻了,别给我戴了成不成?那夜班警察问:白天为什么给你戴呀?我说:因为他们欺负我来着。警察说:他们欺负你怎么不给他们戴呀?

    我说:他们欺负我,我反抗来着。警察说:听说你是个大学生是吧,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我说:因为冤枉过来的。警察说:都这么说,干了坏事儿谁愿意承认呀。我知道跟他争辩没一点用,弄不好他一不高兴又给我铐上了,便不吭声。警察说:你自己说,还戴不戴了?我说:不戴了。警察说:不戴你又动手打人怎么办呀?我说:要把我关回去呀?警察说:想得美,你一个人老实在这儿呆着吧。我说:我一个人打谁去?警察愣了一下,说:你小子怎么那么贫呀,告诉你,到了这儿你可老实点儿,再出什么么蛾子就再把你铐起来。我低着头,没再接话,警察就锁上门走了。

    第二天,检察院来人了,提审我。还是那一男一女两个人,还是那女的问,那男的记。这下我才知道,我折进来是因为刘明浩和龙华公司那位老总结我两万块钱的那件事。

    他们这次提审只是向我核实这件事的细节——在什么地方吃的饭,钱是谁给的,是装在什么东西里给我的,当时我们都说了什么,然后这钱我都怎么“挥霍”的,等等。我每次要解释他们都打断我,让我只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回答是或者不是,别扯别的。今天我们来只是核实情况,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解释你急什么!

    从他们的言语之中我分析出,龙华公司的那位老总大概出了什么问题,似乎也被抓了,我受贿的情节是他的案子捎带出来的。但他们的另一些话又使我感到,我是国宁公司内部的人检举揭发出来的。也许这两种分析都成立,钟国庆不是说过吗,他要照死了整我。要不是我今天在这儿坐在检察官的面前,他的这句话我几乎都忘在后脑勺了。

    那天提审完了,让我到看守所的一间办公室去取了被子,民警说是我家里人送来的。我一看那套被褥和几件衣服,就知道安心来过了。我急着问民警:“我家里人说什么没有?”民警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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