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āng的后座力让叶未双的手臂肌ròu隐隐作痛，似乎一切都回到了起点。

    天色已暮。叶未双回到车里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将那把qiāng的保险扣上，双手捧着jiāo给了莫离。莫离将那东西随手往后腰一塞，坐进了车里。叶未双觉得这一切荒唐极了。莫离竟然有一把真qiāng。而且还随身扣在腰后。这可不是美国！难不成莫离除了整天除妖卫道，还走私军火？！

    叶未双的训练开始变得充满了硝烟味儿。他的手里不再是木条石子儿什么的，而是一枚“不定时zhà弹”。他可从没想到莫离的训练会“进化”到这个地步。他也没那个胆子告诉张飞周瑜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在拿qiāng。张飞周瑜尽管对莫离好奇得不得了，但是从叶未双口里撬不出什么来，他们也只得作罢。

    等到叶未双适应了那把qiāng，已经是一个月之后。当他庆幸自己终于能够心平气和地端起qiāng来对靶shè击时，莫离竟然又给了他一把霰弹。

    “那把练熟了，试试这个。”那是一把老式双保险霰弹qiāng，装弹很费力气。所花的时间也多。叶未双惊愕地看着那把笨重的霰弹qiāng，有一会儿没回过神。莫离给了他两条子弹，叶未双接过的时候差点儿没拿稳。装子弹的时候他的手一抖再抖，险些没走火。偏偏莫离只给了他一个小时的适应期，随后，在黑暗的只剩下星光的场地上，莫离站在靶子那边，从后腰中抽出了他的qiāng，遥遥指向未双：“现在，如果你跟不上我的击打速度，我就会击中你。”

    叶未双一瞬间愣在了那里。霰弹qiāng的子弹很少，装填却又很花时间。而莫离只需要更换弹夹……

    在叶未双还没回过神来时，莫离已经冲叶未双开了一qiāng。巨响从他耳旁擦过，几乎穿过了他的发丝。叶未双猛然一惊。他赶紧手忙脚乱地冲莫离身边开了一qiāng。霰弹的后座力让没有准备的他踉跄了一下。

    莫离没有等他休息，很快开了第二qiāng。叶未双半点不敢怠慢，赶紧朝他的身边也开了一qiāng。数qiāng过后，叶未双意识到莫离的间隔速度越来越短，开qiāng越来越快。他几乎是以一种麻木的速度扳动扳机。然而就在莫离冲他的耳边开的不知第几qiāng之后，他忽然顿住了。霰弹qiāng的qiāng筒里没有子弹出去。叶未双蓦然意识到——没子弹了。这种老式霰弹qiāng的子弹一轮共有六发，没有准星，口径达到18.3。以莫离的这种频率装填子弹，只是在等着他击中自己罢了。叶未双的脑海里有一瞬的空白。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端起了qiāng，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子弹，镇定地填了进去。莫离的眼睛里闪过了一刹那的杀机。他的qiāng对准了未双。子弹毫不犹豫地出膛了。

    叶未双在那子弹飞向自己的一瞬间，似乎感到四周的风轻柔地吹拂在他脸孔上，手中的霰弹qiāng有如有生命一般，在他手里跳跃着心脏的频率。他举起了qiāng，朝莫离的方向开了一qiāng。

    “砰！”猛然一阵巨响，叶未双和莫离一同矮下身去。两颗偏离了轨道的子弹从他们身边险险擦过。

    莫离微微眯起了双眼。他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的子弹飞出去的刹那，叶未双的子弹也出膛了。那颗子弹没有朝任何偏离的地方飞去，直面撞上了他的子弹。两种子弹的大小不同。叶未双的要更重一些，碰撞后很轻易的同莫离的子弹一起歪斜了方向，偏离了两人要害的地方。叶未双也许自己也压根儿不知道，他对准的那颗子弹的方向，正是莫离的心脏。

    莫离缓缓站了起来。“好了。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

    然而叶未双并没有站起来。莫离的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