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想不开,那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我从她的通讯录里找到了标注着“二哥”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没响两下对方就接通了。
“西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对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我紧张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你好,我不是西北,我是她的……”
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忽然顿住了。
通常来说这种时候,我一定会说我是她的朋友。
可是她刚刚说过我们不再是朋友了,我要是再这样介绍,不等于是刺激她吗?
可如果我们不是朋友的话,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呢?显然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所以最终我选择了跳过这句话,直接说事情,“西北跟朋友出来玩了,天太晚了,她又喝了酒,希望你能过来接她回去。”
说完这句话后,我又把地址跟他说了一遍。
“地址听清楚了吗?还用我确认一次吗?”我说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跟以往说话时简直判若两人。
没办法,我觉得自己太对不起莫西北了,也太对不起她的家人了。
这二十余年里,她应该是完完全全在家人的呵护中长大,才会这么单纯善良吧?
可是现在因为我的自私,因为我的疏漏,她被伤成这样,我怎么能不内疚?
电话那头,莫西北的哥哥沉默了一会,然后问我,“她在‘锦绣江山’?”
我听到这话一愣,她哥怎么会知道的?难不成她哥哥原来也是这儿的客人?
“啊,是,你认识就好,那她就在这儿等你过来了,你到了打电话就好。先这样吧,我挂了。”挂断电话以后,我把手机还给了西北。
她随手将手机放在一旁,始终双眼无神。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什么样的举动才能安慰到她,最终我选择沉默,像是个木偶一样地站在她身边陪着她,直至她哥哥的到来。
其实说实话,她哥哥到这儿的时间并不慢,满打满算不超过三十分钟。
放在平时,这三十分钟都不够我洗脸做面膜的。
可是在今天晚上,这三十分钟于我而言却无比漫长,好像无论怎么看着手机数时间,它就是不会到一样。
终于在三十分钟的时候,西北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喂,哥,我在205,你上来吧。”西北说话的时候,语气比刚才略微轻松了一些。
可我是站在她身旁目睹着她的面部表情的,我知道她的轻松都是装出来的,这样我心里更难受。
就在这时,西北突然转身走到床边,伸手将一旁的被子使劲儿一拉,遮盖住了床上的一片血迹。
她的头发垂了下来,挡住了脖子上的红色印记。
看来她并没有打算让她的家人知道这件事。
我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是更轻松了还是更沉重了,总之在我心里,是觉得自己欠西北欠的更多了。
就在这时,门被人敲响了,没等西北做出反应,我就主动过去开门了。
门拉开的那一刹那,无论是我,还是门外的那个人,都愣住了。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西北的亲哥哥竟然是莫南山。
也不能说是我从来都没联想过这件事,只是因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西北就给我讲了她亲生哥哥已经亡故的事情,我才不再去联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兄妹关系。
但是没想到,她还有另外一个哥哥。
这事儿无疑是变得更棘手了,我还等着明天早上去莫南山的办公室里拿证据,现如今发生了这档子事儿,我想莫南山非但不会将证据给我,还会想方设法的让启达集团把我告上法庭。
毕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