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说不定,有权有势的人不是都有点特殊癖好吗?很可能这间屋子里根本就没有摄像头,他就是想要看我跟只狗似的,被他用一把qiāng,逼得团团转。但我不敢停下来,我害怕只要自己一停下来,他就会发火,将那把qiāng重新抵在我的脑门上,扣动扳机。我忽然在这一刻想起了门口那两个保镖说的话,会不会莫三爷怀疑我是警察,所以才这么防范着我?可我要怎么能跟他证明,我压根就不是什么警察,我不过是会所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见到警察也得躲着走?难不成要将衣服全都当着他的面脱掉,光着身子证明我身上既没有qiāng,也没有录音笔?“怎么了,找不到?”莫三爷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一出来好像是低音pào,声线虽低,可很有魅力。如果放在平时,会所里来了这样的客人,我倒是挺愿意陪在身边听听他说话的,但在这种生死关头,我只觉得他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鬼,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命不久矣。我努力的想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可一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里还是带着颤音,“三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有摄像头,只要你别一qiāng崩了我,怎么着都行。”“可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对于说话不算话的人,我要怎么处置?”莫三爷忽然抬起手腕,举起那把qiāng,对准了我的肚子。我下意识便捂住了耳朵,紧紧闭上双眼,想着就算真的挨qiāng,至少也别让我在身体和视觉上受到双重刺激。可是下一秒,我捂住耳朵的手就被人强行拽开了,我睁开眼睛,发现是剑雨。看来这又是莫三爷的意思了。“别害怕,我这手qiāng打人没动静,你用不着捂耳朵。难道你就不想亲眼看着子弹出膛,shè穿你的肚子?”莫三爷就像是一个天生绝色的恶魔,嘴上说着无比凶狠的话,脸上却还是一副纯良的表情。我想,如果我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话,肯定会觉得他是个善人。毕竟他的眼神是那么好看。可问题是,我能听清楚他口中所讲的每一句话,我的眼神也无法忽略那把紧紧握在他手中,已经上了膛的qiāng。“我不想”,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这个人做事是很讲究的,死也会让人死个明白。死前有什么想说的话,现在讲了,我可以送尸体的时候,一块把话捎给你的家人。”莫三爷冲着我笑了一下,好像是死亡前的最后一道阳光。“不用了,三爷,我没有家人。”这话虽然不能说全对,可也的确是我的真实处境。在坐牢期间,我爸的身体并不好,我甚至一度怀疑,他根本活不到自己出狱的那一天。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我爸的全部心思都寄托在生意上,起码在没出事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跟他长久以来,最大的关系维系,就是金钱。他给我足够多的钱,给我足够好的生活,我陪着他在外人面前演绎出一副子孝父慈的画面,好像他真的已经成功到既能照顾好生意,也能照顾好我。偶尔他也会往家里领一些长相漂亮的女人,小时候还会问我,想不想要她做妈妈?我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对此我一直想的挺开。只要他能一直给我钱花,那让我管那些女人叫nǎinǎi,我都能接受。反正不是我亲妈,走嘴不走心,我何必因为这点事儿跟钱过不去?等我成年之后,我爸迎来了事业的巅峰,我家的钱一度多到我以为福布斯排行榜上就快有他的名字,可是好景不长,他很快就出事了。直到出事以后,我才在那些媒体的口中得知,我爸这些年的心思可没全放在生意上,更多的时候都放在了怎么跟官员搞好关系,陪着一些中饱私囊的官员同流合污上面了。项目出事,官员下马,我爸进去。这一切看起来大快人心的处置决定,只有在我身上,变成了一种无声而长期的痛苦。对于这个身为我爸的男人来说,我真不知道自己对他是爱是恨。因为有血缘在,我总是没办法将这份感情明确的界定出来。我只是知道只要他活着,我就没办法跟他彻底断绝关系,无论是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