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收完钱就走,就增加我一个,原先约好的那位临时有事,没来。韩少爷,一路上多亏这两位兄弟陪我护送武器。”彭鲲言下之意:他们有本事护送武器,也有本事做掉不老实付钱的客户。
“拿去吧,美金,我们的越南朋友一定喜欢。”韩贝玩味一笑,从行李堆里拎出个密码箱丢给彭鲲,表里不一地心惊:这半自动榴弹发shè器是越南军队新研制的武器,彭鲲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勾搭上越南军火商?
“密码?”
“1234567。”韩贝偷瞥手表:十一点五十八。
两个越南人打开密码箱,一人数钱,一人与彭鲲握手,叽里咕噜说着越南话。
柳真嘀咕:“金钩,我们停留太久了,今晚就走。”
刘懒:“那我现在去退房?”
香九如:“东潭,你回屋去收拾东西。”
周王言:“邱正夏呢?”
韩贝不动声色地扛起半自动榴弹发shè器——在即将发生的qiāng战中,自己控制住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可以有效减少伤亡。
卫金钩往韩贝的后背拍了一掌:“韩少爷!邱正夏呢?”
“啊?不知道!”韩贝心脏狂跳:零点整!
卫金钩皱紧眉头:“他不是都跟你在一起吗?”
韩贝胡诌:“刚才那苗族小女孩出事,闹哄哄的,我没留意他,怎么?你们也没见着?”
“没有,”刘懒摊手:“他车钥匙也没有还我呢!说起来,那个女孩怎么了?”
“中dú了。”卫金钩yù盖弥彰地斜香九如一眼。
“确实是中dú了,”香九如坦然直接地瞪回去:“看我干什么?我神经病?下dú害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子?”
刘懒正色:“我看到你给那对姐妹糖果!”
香九如被气笑了,轻声慢语地说:“刘大侄子,过来,叔给你吃糖。”
“舅!”刘懒毛骨悚然,大叫着窜到卫金钩身后。
“别吵了!”柳真道:“快把邱正夏找回来,韩少爷,你说他会跑哪里去了?”
预期中的尖叫声、撞门声、qiāng声,都没有出现,零点了!队长呢?韩贝魂不守舍:“啊?我不知道。”
两个越南人点好钱,满脸堆笑准备告辞。
刘懒:“韩少爷,你一直扛着吸尘器干什么?”
韩贝硬着头皮说:“我帅,你管的着吗……”
话没说完,门“哐”地一声巨响!一屋子人如惊弓之鸟,不约而同就近cāo起一把武器,齐声喝问:“谁?!!”
“哐哐哐!”门又连响了三声,邱正夏带着哭腔的嗓音传进来:“贝贝!开门啊!我被人打了!”
韩贝来不及放下武器,刘懒已跑去开门,邱正夏顺着门倒进来,一头栽进刘懒怀里,满脸是血,昏迷不醒。
一屋人大惊失色,刘懒摇撼着他问:“这是谁干的?你没事吧?醒醒!”
邱正夏睁开眼看他一眼,很是不满,灵灵活活一个诈尸站起来,扑到后面的韩贝怀里,再次晕了。
韩贝心乱如麻,没功夫计较他撒娇装晕,打横抱起来搁到床上,急赤白脸地喊道:“纱布!yào水!”
邱正夏睁开一边眼睛:“双氧水,不要碘酒,谢谢。”说完闭上眼。
韩贝眼圈发红,吼:“双氧水,不要碘酒!”
邱正夏的后脑勺破了一道口子,头发上都凝结着血块,脖子上都是血,香九如检查了一下伤口,在伤口周围摁了几下,起身说:“把这一块的头发剃掉,我去拿些止血的yào粉。”
昏迷中的邱正夏挤出一颗眼泪,呻吟:“那贫道岂不是斑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