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遍,把需要修割治疗的再予以治疗,有的脚上裂了大口子,有的附着些失去活力的组织,如果不削去剪掉就难免再冻伤和继续裂口。” “可是,你只忙着给大家治疗,却忘了看看自己的脚。”少剑波有点担心地催她快看看。 “不要紧!我的脚虽也有些痛,但比同志们还是轻,大概这与我没穿杌鞡,也不站岗有点关系。我现在就来给自己治疗,免得以后冻伤,您还是进里间休息去吧!” 少剑波用感激与佩服的目光望了望她,“好吧!你快治疗吧!一定要抓紧时间,早些休息。”说着走进了里间。 白茹笑了笑说:“好! 我一定抓紧时间休息。” 这时威虎厅的大间里,只剩白茹一人。她迅速地烫洗、涂擦自己的脚,小脚趾也已冻肿,她修好了,疲备不堪地伏在桌子上,收拾好了yào包,一甩背到肩上,拖着沉重的脚步,向战士们的驻区走去。 她一直忙了一夜,当她实在困得几乎捧着战士们的脚睡了时,她便走到外面,用刺骨的白雪朝脸上搓两把,回来再作,她一直把小分队的每个战士都治完了,方才回去。当她走回自己窝棚的路上时,她的眼实在睁不开了,也辨不清那个地址究竟在哪里,她昏昏沉沉地走着。突然一个什么东西把她绊倒,她爬起来略清醒些,忽听到近处有一片fù女的欢笑声,她最初是一惊,后来她马上想到是被座山雕匪股抢上山的那些fù女,如今被解放了,这一定是她们。于是兴奋起来,便向笑声走去。 进了花寨,只见二十几个fù女正围着一盏野猪油灯说笑,她们见白茹进来,便一起拥上前来,好几个fù女异口同声地说:“同志!你怎起这么早?该多睡一会儿,我们想去给同志们拜年都没敢去,因你们太辛苦了。等天亮一亮再去。” 她们哪知道她彻夜给同志们医治冻伤,根本一点觉也没睡。 白茹想说自己并非起这么早,而是尚未睡觉呢!话到了舌尖,又咽了下去,迟疑了一下说:“本来吗,我应该先来给大姐姐、大嫂子们拜年。我这就给你们拜年,祝你们新春快乐,很快的阖家团圆……” “真哪!亏了同志们,把我们从虎口中救了出来。祝同志们永远胜利。”没等白茹说完,fù女们一起嚷着。她们感激得围着白茹跳起来。 “咱们坐下来拉呱吧!” 白茹说着,大家都围着她坐下。 “各位大姐们,我请你们帮我做一件事,不知……” “什么事?快说吧!只要我们能办得到,就是不睡觉、不吃饭也要帮忙。”又没等白茹说完,fù女们急忙嚷起来。 “我们的同志们把脚全冻坏了!以后还要行军打仗。我想这威虎山上,有棉花,有布,也有皮子,最好一个人做上一双棉袜、皮袜。我想来想去,只有求你们帮忙。” “这太应该了!”fù女们又没等白茹说完,就兴高采烈地响应了。 “那我和同志们太感谢你们啦!” “哪里话!同志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没有同志们来,我们这一辈子也不能再做人了,还不都变成鬼啦!……”说着有一个fù女呜咽地哭起来,白茹安慰了她一会儿。 “白同志!你放心吧! 我们都乐得不得了!这是感激得才流下泪来。你快回去让人把布和棉花、皮子快送来,再把尺寸告诉我们,马上就动手吧!”她们就催着白茹快回去。 白茹这才背起yào包回到杨子荣给她分配的住屋。
第二三回 少剑波雪乡抒怀
yīn历正月初一,威虎山和和平平,瑞雪飘飘。 小分队酣睡在座山雕的老巢里。 座山雕和他的喽罗们,被押在过去的库房里,人多地方小,他们是一个紧挤着一个坐着,像一串一串的大对虾。匪徒们愁眉苦脸,像些落汤鸡。有的上来了大烟瘾,不断地打哈欠,眼里淌泪,鼻孔流涕。有些瘾急了的匪徒,两只手像鸡刨食一样地抓地,用拳头狠狠地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