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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共军捉去过,他知道咱们威虎山的底细,今番来了,必有鬼!”    “没有!没有!”栾匪有点慌了,“三爷听我说!……”    “不管你有没有,”杨子荣装出怒火冲天的样子,“现在遍山大雪,你的脚印,已经留给了共军,我胡彪守山要紧。”说着他高声叫道:    “八连长!”    “有!”威虎厅套间跳出一个匪连长,带一块黄布值日袖标,跑到杨子荣跟前。    杨子荣向那个八连长命令道:“这混蛋,踏破了山门,今天晚上可能引来共军,快派五个游动哨,顺他来的脚印警戒,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撤回。”    “是!”匪连长转身跑出去。    杨子荣的这一招安排,引起了座山雕极大的欢心,所有的疑惑已被驱逐得干干净净。他离开了座位,大背手,逼近栾匪,格格一笑,“你这条疯狗,你成心和我作对,先前你拉老九投蝴蝶迷,如今你又来施离间计,好小子!你还想把共军引来,我岂能容你。”    栾匪被吓得倒退了两步,扑倒跪在地上,声声哀告:“三爷,他不是胡彪,他是共军!”    杨子荣心想时机成熟了,只要座山雕再一笑,愈急愈好,再不能纠缠,他确定拿拿架子,于是袖子一甩,手qiāng一摘,严肃地对着座山雕道:    “三爷,我胡彪向来不吃小人的气,我也是为把‘先遣图’献给您而得罪了这条疯狗,这样吧,今天有他无我,有我无他,三爷要是容他,快把我赶下山去,叫这个无义的小子吃独的吧!我走!我走!咱们后会有期。”说着他袖子一甩就要走。    这时门外急着要吃百鸡宴的群匪徒,正等得不耐烦,一看杨子荣要走,乱吵吵地喊道:    “胡团副不能走……九爷不能走……”吵声马上转到对栾匪的叫骂,“那个小子,是条癞疯狗,砸碎他的骨头,尿泡的……”    座山雕一看这个情景,伸手拉住杨子荣,“老九!你怎么耍开了孩子气,你怎么和条疯狗耍xìng子?三爷不会亏你。”说着回头对他脚下的那个栾匪格格又一笑,狠狠地像踢狗一样地踢了一脚,“滚起来!”他笑嘻嘻地又回到他的座位。    杨子荣看了座山雕的第二笑,心里轻松多了,因为座山雕有个派头,三笑就要杀人,匪徒中流传着一句话:“不怕座山雕暴,就怕座山雕笑。”    座山雕回到座位,咧着嘴瞧着栾匪戏耍地问道:    “你来投我,拿的什么作进见礼?嗯?”    栾匪点头弯腰地装出一副可怜相,“丧家犬,一无所有,来日我下山拿来‘先遣图’作为……”    “说得真轻快,”座山雕一歪鼻子,“你的‘先遣图’在哪里?”    “在我老婆的地窖里。”    杨子荣噗哧笑了,“活见鬼,又来花言巧语地骗人,骗到三爷头上了。”    座山雕格格又一笑,顺手从桌下拿出一个小铁匣,从里面掏出几张纸,朝着栾匪摇了两摇,“哼……哼……它早来了!    我崔某用不着你雨过送伞,你这空头人情还是去孝敬你的姑nǎinǎi吧。”    栾匪一看座山雕拿的正是他的“先遣图”,惊得目瞪口呆,满脸冒虚汗。    “栾大哥,没想到吧?”    杨子荣得意而傲慢地道,“在你三舅家喝酒,我劝你投奔三爷,你至死不从,我趁你大醉,连你的衣服一块,我就把它拿来了!看看!”杨子荣掀了一下衣襟,露出擒栾匪时在他窝棚里所得栾匪的一件衣服,“这是你的吧?今天我该还给你。”    栾匪在七大金刚的狞笑中,呆得像个木鸡一样,死僵的眼睛盯着傲慢的杨子荣。他对杨子荣这套细致无隙的准备,再也没法在座山雕面前尽他那徒子徒孙的反革命孝心了。他悲哀丧气地喘了一口粗气,像个泄了气的破皮球,稀软稀软地几乎站不住了。可是这个匪徒突然一眨巴眼,大哭起来,狠狠照着自己的脸上打了响响的两个耳光子。“我该死!我该死!    三爷饶我这一次,胡彪贤弟,别见我这个不是人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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