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地带,”高波紧张得两眼发红,“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失掉桥头阵地,冲回去!” 当他们刚要回头冲锋,已发现自己的两个战友,躺在雪地上不动了!他们俩牺牲了!趁着浓烟的扩散,高波等三人,迅速拿过牺牲了的战友的qiāng弹,乘着浓烟冲回桥头。刚刚冲到路基的右侧,南面那股十几名匪徒也冲到了路基的左侧。现在他们只隔一条铁路,在这三比十几、一路之隔的紧张关头,三个人挺起胸膛,投出了十几枚手榴弹,匪徒们被zhà死了六七个,剩下的六七个狼狈地扭回头便逃窜。 高波回头看看突围的群众,已全部奔到大山顶,正向山后退去。马保军小组四个人,正立在山顶,向被zhà昏在雪地上的匪徒shè击,居高临下,真得劲。他内心发出一阵胜利的欢笑,“群众进入安全地带,敌人打不着了!现在我可以再拚杀一阵,黄昏突围。” 他心里一阵轻松,想趁这刹那间的沉寂,再选一个有利地势,摆脱敌人的两面夹击,以便掩护群众走的更远些,自己再撤。 正在这时,突然一颗冷弹,shè中了他身旁的一个战士,又一个同志牺牲了!现在高波身旁只有一个战友,力量更单薄了!“必须立即转移阵地,”他想着,“否则敌人再冲来,不好招架。人太少了,特别是最能治服敌人的手榴弹,已快光了,只剩下最后的四颗。” 天色昏暗下来,他向牺牲的战友和群众,默哀了一阵,他正要同仅剩下的一个战友转移突围,突然在路基旁的壕沟里,发出痛苦的哼叫声。他心里一翻,这才知道壕沟里还有没突围的活着的群众,也许是他们负了伤走不动了。这哼叫声,顿时阻止了高波马上转移突围的念头,他这爱民如父母的高尚品德,立即使他的决心转变,“不能扔下一个活着的群众,这里的活人突围,我必须是最后的一个。” 想着,他爬到那个战士跟前,低声命令道: “快!你去把活着的群众领走,顺前面突围的道路突出去,我在这掩护!” 那战士爬起来正要去执行高波的命令,突然背后一阵喊叫,“捉活的……”匪徒们从背后包上来了! 高波两人,扭转头,朝着已冲到近前的十几个黑影,投出了最后的四枚手榴弹,在剧烈的bàozhà声后,只听得匪徒唧唧哇哇滚到群众突围时所走的小沟里。 “快!领群众,向正北突围!”高波急急地命令道。 战士顺壕沟边跑边低声的动员,“老乡!快跟我走,天黑了,匪徒看不见,别害怕……快!跟我来……”他连叫带拉,把十几个fù女老头,领出壕沟,刚走到那段开阔地,从侧面小沟里,袭来一阵狂shè,战士牺牲了!老乡们躺在雪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匪徒们七八个黑影扑向了他们。高波的心像zhà裂了一样,恨不得一步扑上去,来一个鱼死网破。但忽又听得黑暗中发出老头们被宰杀的惨叫声,这一定是匪徒们用匕首残杀了对他们没有用的老人。在老人们的气绝声中,又听到fù女们的挣扎声,匪徒的黑影群中,拉着几个挣扎惨叫的fù女,向西走去。 这一切高波哪里能够忍受,他眼中放出怒火,浑身像燃烧一样,他抽出大肚匣子,要用他最后的厮打拚杀,来解救这几个被俘的fù女,或者和她们一同死去。 他刚一起身,突然背后路基的左侧,传来摸进的脚步声。 他转过身来,爬上路基伏在守车下面,向南边的脚步声望去,在二十几步远的距离,七八个匪徒,像摸瞎一样向他的阵地摸来。高波屏住呼吸,把大肚匣子上上把,拨了一下快慢机,静静地伏在地上,瞄准了匪徒的影子,心想:“狗娘养的,让你们再靠近点。十七步……十二步……八步……好!” 嘟嘟嘟……高波的食指一勾,子弹带着火舌从守车下喷出,匪徒们滚倒在雪地上,“再换上一梭子!”咔的一声,高波换上梭子,静等着匪徒再爬起来。 在这刹那的沉寂中,高波突然想起他押解的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