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人的厉害。” “爷爷!”白茹温和地拉着老人的胳膊,“你在家看守小炉匠和刁猴头,也是很重要的任务呀!” “嘿!姑娘,你也不向着我呀?” “不是这样,爷爷,你走了,小炉匠和刁猴头咋办哪?”白茹担心两个匪徒跑了。 刘勋苍和孙达得突然在队里吃吃笑起来了。 “这个不用你cāo心!”蘑菇老人也忍不住地笑道,“我把这两个匪徒安排在除了我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跑不了他,也死不了他,谁也救不了他。” 原来老人的窝棚地下有一个四壁是大石头砌成的石窖,上面是一块大石头片盖着,从昨天晚上,刘勋苍和孙达得已经帮助蘑菇老人揭开了石盖,准备取出他数十年积蓄下的一点点贵重的山珍,好随小分队下山。可是老人一意固执要领小分队去打nǎi头山,刘勋苍、孙达得为了战斗更有把握,也就同意了。所以在今天出发之前,他三个人合谋,把两个匪徒押到里面,放了一盆高粱米饭在里面,把大石盖盖好,上面又压了三块两个人才能抬得动的大石头。 少剑波把老人安排给杨子荣负责的一路,小分队就像一支飞箭,shè入了没边的林海中。 他们的前进速度,用走和跑是不能形容的。他们好像汪洋大海里的一群勇猛善泳的小带鱼,冲着波涛般起伏的山浪,飞速前进。圈马崮、牛犊峰、分水岭……等高大的浪头,好像在向着小分队相反的方向激涌,一个一个地被抛到后头去了。 蘑菇老人在队伍的最前头带路。 他全身是劲,在这样长途的急行军中,几乎听不到他的喘息声。 过了蛤蟆塘,小分队按剑波的作战部署分成了两路,杨子荣率着他的佩带步qiāng的小队,在蘑菇老人的向导下,登上蜡烛台,顺着四十多年前老人走过的道路,进入了那条石壁沟,绕到nǎi头山的西南角的乱石沟,直堵住上山入洞唯一的通路十八台,封住仙姑洞的洞口。 少剑波率刘勋苍、栾超家的全部佩带冲锋qiāng和二十响大肚匣子的两个小队,一直向正西攀登上鹰嘴山顶峰。准备跨过山涧,顺nǎi头山顶仙姑洞的后洞上通天洞打进去。 登上鹰嘴山顶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霎。幸而林梢上还挂着一团灰冷的月光,借它的残辉,找到了鹰嘴巨石的最尖端。俯视脚下的nǎi头山,黑洞洞万丈深谷,巨石吊悬,yīn风飒飒,刮ròu透骨。nǎi头山顶的参天大树,此刻只在大家的脚下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喳喳乱响。因为林梢的摆动,映shè得好像所有的山都在摇晃。战士们有些头晕目眩,站立不住,紧张得手握两把汗水,怒视着nǎi头山的动静。 “栾超家,”少剑波低声地命令道,“迅速点,天快亮啦!” “是!我马上行动!” 栾超家弯着腰,攀着大石峰,这里看看,那里瞅瞅。 他是一个攀登能手,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林业工人,他从小一直就跟着他们在山林里长大的。他的身体又瘦又轻,那个俏爽灵活劲确实像个猴子。他可以在一棵数丈高的大树上,握着细细的一个树枝,一悠dàng,借树枝的弹力,飞身一纵,跳到另外的一棵树上。因为他的攀登武艺高强,所以人们都管他叫“猴登”。 他选中了nǎi头山上靠近鹰嘴石的最大最高的一棵树做目标。这棵树的一枝胳臂粗细的梢枝,伸向鹰嘴石的尖端,相距十五六米。在这头他找到了鹰嘴石冠部一棵仅有的老榆树的枯干。他抱它在怀里狠劲摇了几摇。“好!还没朽,它还有力气。”接着他贴向剑波的耳朵小声愉快地说:“没问题,可以飞过去。” 少剑波的心里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一阵轻松。 “老栾,今天的成败,决定于你这一条‘天道’是否能建筑得起来。现在专看你的啦!” 栾超家微笑着一点头,回身命令战士们把一根三十五米长的大绳,抬到老榆树干下。他十分熟练地把大绳拴在老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