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马上把战刀入鞘。 “起来!”刘勋苍厉声说道,“好好跟我走,栾警尉从哪来? 领我迎他去,你要是调皮,我就劈了你。” 那匪徒连称:“是!是!小子效劳。”一说三鞠躬。 刘勋苍这时才细看了这个匪徒的长相,真是好笑,长得像猴子一样。雷公嘴,罗圈腿,瞪着机溜溜两个恐怖的猴眼。 脸上一脸灰气,看看就知是个大烟鬼。 刘勋苍为了多获点“战利品”,多捉个舌头,所以一面带着这人往馒头石跟前走,一面盘问他: “再说一遍,那个栾警尉到底从哪来?” “九龙汇!九龙汇后屯!绝不说谎,扯谎您毙了我。” 刘勋苍嘟噜了一句:“王八日的,送上嘴来了。”接着命令那家伙:“背上包,给我走!” “是!是!”那家伙乖乖地背上那帆布包,瘸呀瘸呀走在前面。 刘勋苍背着缴来的“九九”式步qiāng,手提着大肚匣子走在后面。在这个猴子样的小干干人面前,刘勋苍显得更加魁梧健壮。
第六回 夜审
深夜,冷月孤灯,犬吠寒星。 一间小屋,少剑波在审问杨子荣捉来的小炉匠,这屋里的气氛非常紧张,少剑波要情况,要匪徒的巢穴,心急如火。 小炉匠却狡猾多端,一字不说。 高波和李鸿义急得怒目切齿,恨不能撕开这个匪徒的肚子,从里面扒出情况来。 少剑波从耐心的审讯中,已认识了这个匪骨头的坚决和狡猾,也看到了他确实有些老练的伎俩,怪不得连老练而富有侦察经验的杨子荣,在侦察中对他的判断也曾动摇过。现在审讯他是第二次了。少剑波已经有些焦躁。两只威严的眼睛向这家伙一瞟:“现在你再说一遍,什么职业?” “告诉你多少遍了,小炉匠。” 他倒装出不耐烦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地方人?什么名字?” “和尚屯。名叫王安。” “九龙后的王因田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姐夫,姐姐。” “许大马棒在哪里?”少剑波对这狡猾的家伙提高了嗓音。 “一字不知,一字不晓。我是手艺人,不过为了生活,犯了点法,捣卖点大烟土,怎知他的下落?你们不要硬逼我个guó mín dǎng、土匪。” 少剑波不耐烦了,厉声道:“告诉你,宽大是有条件的,不说实话对你是不利的。这一点你要放明白。你三舅舅,还有其他……” 小炉匠对他三舅舅这个怕死鬼却在担心。加上少剑波问的严厉,他显然在开始不安。他的眼中露出了又恐慌又犹豫的神情,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内心是在激烈的斗争中。可是他的眼一翻:“如果你们一定逼我说,那我就说,不过对我说的,我不能负责。” 少剑波差一点就要拍桌子,但他努力镇静下来。 外面狗咬,杨子荣和白茹气喘面红地闯了进来。 白茹这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兵,一迈进门坎,就合着手,眼睛笑得像月牙,腮上的酒窝愈显得深,脚一跳一跳地嚷道: “成功!成功!大功告成!” 杨子荣笑嘻嘻地咧着嘴,进门就想报告什么,但一看见那个他捉来的小炉匠,话又收回去了。 少剑波的眼睛一瞅白茹:“看你……别把灯忽弄灭了。” 白茹脸一红,吐了一下舌头,头一歪,藏到高波后面的灯影里,坐在炕沿上。 少剑波已意会到杨子荣和白茹的意思,命高波和李鸿义把小炉匠押下去。 少剑波向杨子荣微笑道:“谈谈吧,成功到什么样?” 杨子荣刚要开口,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三人内心不约而同地都有点紧张,便一起向门外走去。 一迈门坎,迎头碰上二小队副董中松,他高兴地嚷道: “参谋长!参谋长!” “又忘了,叫二○三,叫队长嘛!”白茹半开玩笑地纠正董中松,意思是对剑波说的,因为他曾多次地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