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一样一样。但是,这所有一切的声音似乎都在说:“小波! 别流泪!杀敌!报仇!” 悲痛,此刻已完全变成了力量,愤怒的火焰,从少剑波的眼睛里猛喷狂shè……飞奔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回忆。王团长、刘政委在他的面前下马。 少剑波尽力抑制感情,立在两位首长的面前,像背书一样机械地向王团长、刘政委报告了情况。报告到姐姐的惨死时,已讲不下去了。 王团长、刘政委和周围所有群众以及战士们,都立即肃静,脱帽致哀。 王团长:“我们没尽到责任,感到万分的惭愧!……” 刘政委:“我们为鞠县长和死难的同志们而悲痛……”接着他抬起头,挺起胸,举起了拳头高呼:“我们宣誓:彻底干净消灭guó mín dǎng匪帮,为死难者报仇……” “报仇!报仇……”全体战士和老百姓随着刘政委的呼声,发出了像轰雷似的宣誓。“我们要讨还血债!我们要报这血海深仇!”
第二回 许大马棒和蝴蝶迷
强大的兵团向老爷岭林海扑去。 部队像利刀剃头一样,要刮光老爷岭,消灭匪徒。战士们恨不得一把抓住罪魁祸首,要双手把他搓烂,用双脚把他的骨头碾碎。 每个战士的耳朵里,没有一刻不响着群众愤怒的控诉和fù女们孩子们的哭泣,这仇恨像刀刻的一样记载在他们心里。 战士们的心像沸腾一样地翻滚,每秒钟千百遍地翻腾着对罪魁们的仇恨。 昨天,就是昨天的深夜,杉岚站的人们,正在幸福地酣睡着,鞠县长和工作队的同志们,正在为群众翻身胜利而高兴,正在帮助群众计划着他们未来的大生产,深夜里刚刚睡下。 杉岚站的天空晴朗鲜明,众星齐现,周围的森林田亩是那样的舒适宁静,静卧在平安的长夜里。突然从西南的小山丘上,升起了一颗信号弹,随着它降落的残辉,一阵凶狂的吼吓和砸门声,出现在杉岚站的各个角落。夹杂着拚命的厮打声和fù女孩子们的号哭声。 在不长的一点时间里,屯中央许家车马店的广场上升起了一堆大火,杉岚站惊乱了! 匪徒们押着被捉的工作队和村干部,从四面八方向火堆走来。在火光的照shè下,人们看清了这群匪徒的面孔。 许大马棒在火堆旁瞪着马一样的眼睛,双手叉腰,满脸胡髭有半寸多长,高大肥壮的身体在火光闪照下一晃一晃的像个凶神。他咬着牙根向被捉的工作队和村干部狰狞地冷笑了两声道: “共产党,穷棒子!……” “呸!”站在最前面的鞠县长厉声骂道:“许大马棒,你这个汉jiān,恶霸杀人精,你这个野兽……”不等她骂下去,一个匪徒用一条毛巾狠狠地堵在她嘴里。 许大马棒嘿嘿一笑,上前走一步:“共产党!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许某的刀硬!” “谁怕你的屠刀,怕你的刀还干革命!”被捉的工作队和村干部怒瞪着两眼,瞅着这群魔鬼。 “好小子!”许大马棒傲气十足地冷笑道,“你们分我的地,我他妈连房子也叫你们这些穷棒子住不成;你们要把我赶到森林里喝西北风,我他妈叫你们下地窖喝脏水……” “叫***下地狱爬刀山,嘿! 穷棒子,看看谁斗过谁?” 从许大马棒背后钻出一个女妖精,她的脸像一穗带毛的干包米,又长又瘦又黄,镶着满口的大金牙,屁股扭了两扭,这是谁都知道的蝴蝶迷。 这一对杀人的雌雄魔鬼,是牡丹江一带血债的老债主了,几十年来人们连他们的名字都不敢听。 蝴蝶迷,是仙洞镇上大地主姜三膘子的女儿,他家有好地两千垧,家大业大,牛马成群,老妈子侍女一大堆,护院的pào手上百名。姜二膘子一辈子是作威作福,花天酒地,就是有一件事使他伤心落泪。他前前后后一共娶了大小七个老婆,可是连一个儿子芽芽也没养出来。他为了这个也不知几百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