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惨死的情景。他们是人民的子弟兵,被害的人像他们自己的爷爷nǎinǎi,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哥哥嫂嫂,侄儿侄女。他们是那样小心谨慎整理着尸首,深怕不小心弄痛了死难者的伤口。他们解下了自己的军毯,严严实实地把尸体裹起来。 战士们对者这些死难者,整齐地站了一个圆圈,肃立默哀。二百多骑战马,也在垂首哀悼。 他们举起了手,握着铁一般的拳头,激动着,愤怒着,二百余人发出了一个声音: “亲爱的同胞们!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我们的责任没有尽到。 安息吧!父老们!我们一定讨还这笔血债,我们誓死报这场血海深仇!” 战马随着战士们的怒吼,在嘶叫咆哮。 西街上,高波一面用手揉着眼睛,一面走着。他前面踉踉跄跄地走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剑波正为找不见姐姐和工作队的同志而心焦,高波和老人已到面前,高波用手捂着眼睛,指了一下西山:“二○三,鞠县长和工作队同志牺牲在……”他呜咽得不能再说下去了。 那位老人弯腰顿足喊着:“鞠县长!鞠县长!……”他悲愤得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用手连连地指着西山。 少剑波当即面色变得苍白,心像一块重重的冷铅沉下去,绝望得只问了一声:“什么地方?” “西山上……”高波毕竟还是个孩子,没有成年人那应有的理智,刚一张嘴便呜呜地大哭起来。 少剑波的脑子顿时轰的一声像bàozhà了一样,全身僵直了,麻木了,僵僵地瞪着两眼呆了半晌:“走!走!”他说出的声音已完全不像是他自己的。 老乡领着剑波边走边咒骂:“魔鬼!杀人的强盗!洗光了,洗光了!唉!天哪!天哪!” 剑波的腿是走呢,还是没走呢? 他自己完全不觉得。他现在对自己的一切已经失去了任何感觉。 西山坡的大盘龙松上,吊着九个同志的尸首,六男三女,都用刺刀剖开了肚子,肝肠坠地,没有了一只耳朵,只留下被刺刀割掉的痕迹。 “工作队!鞠县长!”老乡领剑波登上山坡,头磕着地,手蒙着脸,不敢看这九个被害的同志。 少剑波一看到这场惨景,眼睛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失去了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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