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她还审慎地考虑了一番,自觉以往得罪这位夫子得罪得略过,此时不仅要顺从他,还得巴结。
但如何来巴结夫子?凤九皱着眉头将叠好的洒金宣又一一摊开来,夫子原本只罚她抄五遍《大日经疏》,她讲它们抄了十遍,这便是对夫子的一种示好、一种巴结吧?转念一想,她又感到有些忧心:这种巴结是否隐晦了一些?要不要在这些书抄的结尾写一句“祭韩君仙福永享仙寿无疆”的话?不,万一夫子根本没有心情将她的书抄看完,不就拜谢了?看来还是应该把这句令人不齿的奉承话题在最前头。她重提起笔,望着窗外的积雪发了半天呆,又辗转思忖了半响,这个老夫子的名字是叫做祭韩,还是韩祭来着?
恰逢风尘仆仆的燕池悟过着半身风雪推门而入。他二人因在此谷中占了夜枭族王子、公主的名头,被人们看做一双兄妹,因而被安置在同一院落中。这个院子名也很有比翼鸟的族风,称作疾风院,就建在宗学的近旁。因燕池悟似乎果真忘怀姬蘅,另看上了当初于肃穆朝堂上惊鸿一瞥的白衣姑娘,下学后多在姑娘处奉承,并没有太多机会碍凤九的眼,二人同住半年,相安无事,相处颇好。
凤九探头向正整理长衫的燕池悟:“你晓得不晓得我们父子叫个肃穆名儿?”
小燕十分惊讶:“不就叫夫子吗?”兴致勃勃地凑过来,“那老匹夫竟还有个什么别的名儿?”
第二日凤九赶了个大早前往学塾,想打听打听夫子究竟叫什么名讳。她着实未料到巴结人乃如此困难的一桩事,且这位夫子的名号捂得竟比姑娘们的闺名还严实,宗学中除了燕池悟,这半年她独与二皇子相里萌jiāo好,结果去萌少处一番打探,连萌少亦无从得知夫子他老人家的尊讳。
卯正十分,天上一轮孤月吐清辉,往事此时只有几个宫门薄寒的子弟在宗学中用功,今日却远远听到学中有些吵嚷,声儿虽不大,但能发出这么一派响声儿也不是一人两人。凤九隐隐感到竟是有热闹可看,原本还有些瞌睡,顿醒了大半,加快脚下步伐,心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今日少睡一个时辰不亏。
学塾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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