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巷道中,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可人经过的时候不小心就被绊了一下,正想发作是谁不道德乱扔东西,却发现原来绊了她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昏迷的男人。000
她慌忙查看他的情况,发现他连脸颊上都残留着刀伤,发丝垂下挡住了眼睛,可人小心翼翼的拨开发丝,想唤醒他,忽的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握住了手腕。
“你是谁?要做什么?”男人的声息听起来已经很微弱,艰难的说着还企图做出凶狠的样子。
“放心,我不想杀你,救你而已!”可人挣了挣手腕,没想到男人明明看起来伤的很严重,可是力气倒是不小,于是气恼的顶了一句。
可她的话刚说完,男人就眯上了眼睛,大手移上她的小肩膀,不怕生的借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可人自然不可能装看不见,小手抚上他坚硬的后背帮助他站起来,一瞬间似乎有什么浸湿了她的衣袖,借着月光一看,可人的脸色瞬间惨白,竟然是一大片的鲜血,她惊恐的向男人的背部看去,才发现原来他的背部有一道几乎长至腰间的刀伤,血ròu外翻,仍在汩汩的流着血。
这道伤口若不及时医治,他很可能失血过多而亡,可人迅速的做出决定,不去管那些染上她衣袖的可怖血迹,咬牙带着沉重的男人身躯,往就近的医院走去。
“我……不去医院……”男人掀起眼皮,虚弱的说。
“不去医院,你就等着死吧!”很明显可人没把男人的话当回事,甚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虽然知道男人可能看不到。
“想杀我的人都……埋伏在医院,我不能去……所以,送我回家……”
男人的话再一次吓到了可人,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而他的仇家又是谁?难道是誓要杀死他不可吗?满脑子都是问号,可是她没时间去探个究竟了,只能照着男人的意思,一步一步趁着夜色,送他回家。
不大的小套房里,男人无声无息的趴在床上,背上的衣衫已经被可人除尽,放眼望去就是那道太过吓人的伤口,横亘在麦色的脊背上,黑红色的血液一晕一晕的;可人的衣袖挽在肘间,手里握着两大团脱脂棉球,闭了闭眼,深深的呼一口气,咬牙将棉球按在男人的伤口上……
到了这会儿,可人还是不知道男人的身份是什么?可是踏进套房时,男人在口袋中摸索出一个电话,拜托可人帮忙联络,拨过去后可人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是私人医生,于是连忙请医生过来看一下他。
可人不知道医生何时才能赶来,她担心男人在医生来之前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所以她能做的也就是翻箱倒柜的找出医yào箱,为男人止血。
随着可人的动作,男人闷哼了一声,似是因为疼痛而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可人的脸色愈加苍白了,她对于止血没什么经验,尤其还是这么大这么深的伤口,她怕自己会把他弄得更为严重;也就是这会儿,医生熟门熟路的找来了,开始为男人处理缝合伤口。
可人松了一口气,退开一些,无暇顾及一身一脸的鲜血,青涩的美眸紧紧的睇着如此简陋的手术环境,时不时的为男人捏一把冷汗,眼角不知不觉落下颗颗透明的泪珠!
那样鲜明的记忆划过可人的脑海,她猛的从膝间抬起头,顾不得红灯,横穿马路往孟允泰说的医院奔去,因为她的行为,不少被打乱的车开始猛按喇叭,但是可人充耳不闻,一门心思只有医院里那个正在与死神搏斗的男人!
当可人赶到手术室门前,几个黑衣男人抬起了眼眸,用防备的眼神盯着她。她放缓气息,轻轻的走近,双眸凝着门上的红色警示灯,小手jiāo叠相握,放在额间,做祈祷状。
孟允泰听到脚步声就意识到是贝可人来了,他以为这个女人是没心没肺的,至少在听了他的那些话后仍是无动于衷。可这么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