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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怔了怔,试探地问:“你是潘吗?”

    我说:“你是谁啊?”她大笑起来,“我是梅呀。”我赶紧装做吃惊状,“怎么打到你那儿去了呢?”“真巧噢!”“是的,大概因为我把你的号码背得太熟了。”“那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电话呢?”我无语。

    那天,梅很兴奋,她说,上班快一年了,这是她最高兴的一天,因为我打“错”的电话。

    转眼又是六月底,梅的生日近了,我也该毕业了。

    她生日那天,我起了个大早,坐早班车去她所在的城市。很快,我就找到她的单位。

    在她楼下的电话亭里,我拨通了那一串号码。“你好!”是她的声音。“生日快乐!”我的声音有些发颤。“潘!”她的声音像个惊叹号。

    听到她亲切地喊着我的名字,我的心汹涌成海。我说:“梅,等我一会儿,我去把我女朋友找来,她有话对你说。”我挂了电话就向楼上跑去。我轻轻地敲了敲门,奇+shu$网收集整理许久门开了一条缝,我看见梅黯淡的眼神。

    突然又一亮,“潘!”她几乎雀跃起来。

    后来,梅问我:“那天是礼拜天,你不怕我不在办公室里吗?”我骄傲地一笑,说:“我已通过‘错’电话向你暗示过,如果你爱我,你会在办公室里等我的电话的。”

    当我问她作为我的女朋友有什么话说时,她只是淡淡地回答我,我给了你一个爱情号码。

    是的,她给我的,是一个爱情号码。我曾徘徊过,等我拨通后才发现,爱情那边不是忙音,我为自己的爱情开通了一条情感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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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渴望眼睛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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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刚毕业,我的工作还没有着落,整天在家郁郁寡欢。

    无聊的时候,我喜欢站在卧室的窗前,看对面柳荫下一对对卿卿我我的恋人,心里就慢慢滋长着丝丝缕缕对爱情的向往。

    有一天,从窗口我看到一辆搬家公司的大货车在楼梯口戛然而止。正当我打算收回目光之际,从车里出来一个20多岁的女孩,长发如瀑。我的眼睛顿时一亮。

    一会儿的工夫,我就真真切切地听到上楼的声响。我几次想出去瞧瞧新邻居,可羞怯内向的xìng格让我只敢在门后听着动静。

    接下来的日子,我慢慢知道女孩在一所小学当老师。由于住在同一幢楼里,每一次邂逅,我和女孩总是不约而同地微微一笑,默契和自然代替了一切寒暄。

    那是我上班3个月后的几天里,女孩由于忙着考试前紧张的备课,所以晚上要9点以后才下班。

    夜很黑,女孩走到楼口总是重重地跺几脚,这样楼道里上了年纪的声控灯才会有所反应。透着朦胧的灯光,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孩袅袅婷婷的身影被灯光拉长,投向街面,然后又消失。

    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晚上9点准时站在窗口屏息聆听女孩那有节奏的跺脚声,细细回味她那被灯光拉长如水草般摇曳生韵的影子。

    有时我甚至想女孩的跺脚声是不是有意的。

    一个星期后,我照常站在窗口等候。9点10分,我听到女孩的笑声由远及近,间或还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我的心顿时有些隐隐作痛。

    依旧是重重的跺脚声,我看不见女孩和那个人,只看见两个不远不近的影子。说些告别的话之后,那个瘦削的影子便慢慢变短,变短,直至消失。那个长长的影子则久久地印刻在地上,一动不动。

    平时殷殷渴盼的时间,而今我却只想逃避。我敏感而脆弱的爱恋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显然那个他开始充当女孩的护花使者。我陷入一种被冷落与遗忘的困顿中,内心全是不敢细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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