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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错我的名字不要紧,别认错了自己的责任心才是最重要的。”多年来,徐总意味深长的话仍在我心中萦绕,我知道,那个喊错的名字,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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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气候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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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着一支笔,跟随自己多年的一支极普通的笔——曾经,用它写过许多文章在家乡的报纸上发表过——虔诚地去面试,那家杂志社却毫不留情地拒她于门外。理由很简单,她不会用电脑。

    从那家杂志社出来后,她就随便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大酒店里做迎宾小姐,赚很少的钱。第二个月开始,钱有剩余,她报名进了一家电脑学校。两个月的学习,她不但可以熟练地打字,还掌握了许多电脑知识。于是,她开始再找机会。

    那是一座干燥的城市,住惯了四季湿润的海滨城市的她有些不适应。偶尔她会想,放弃家乡舒适的工作环境,是不是错了?第二天,她依旧信心十足地走进一家一家报社、杂志社。如今她的口袋里没有那支有些秃的钢笔了,可是希望就如同乌云遮住的星光,她看不到。

    半个月的奔走,她的信心被一点一点地磨掉;由于气候的干燥,她的鼻子开始出血了;想打电话回家对着妈妈哭诉,接通了,却问:家里还好吗?不等妈妈说什么,她就说我很好。挂了电话,泪就不听话地流了一脸。她觉得自从离开家后,事事不如意,就连气候也跟她作对。空气干燥,她的皮肤在几个月里像失去水分似的,不再光鲜;口腔溃疡的老毛病一犯再犯,如今鼻子还时常会流血。她希望老天给她一点希望,哪怕把空气变得潮湿一些也好。

    她只是一百个一千个为了梦想跋涉在路上的普通女孩,她开始经历的也是一千个一万个被一点点现实比如气候百般为难的平凡女孩。我不给你讲她之后经历了什么付出了什么,只是想把这最真实最让人熟悉的经历展现给你,然后告诉你,直到两年后,她终于去了一家报社,四年后她升为编辑主任,八年后,又做了报社副总编。

    有人认为,她这么年轻就做了报社副总编,最初的奋斗一定充满智慧之光。在别人想知道她是靠的什么来汲取那些智慧时,她只说,如果非要说智慧的话,那么我的智慧就是,与气候较真,我们可以将干燥的空气变得湿润起来,或者流泪,或者流汗,选择权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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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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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今天,回想起那一段经历,我仍心存余悸。

    那时候,她教古汉语,那是我们中文系一门很枯燥的科目。因而几堂课下来,我就在感觉索然无味之后,开始赶写自己的稿子。

    一次,她突然叫我起来,提了几个很费解的问题,在我一段很久的沉默后,她铁青着脸说:“潘同学,请你到讲台边上站着听课。”几个同学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脸”,我感到莫大的耻辱。

    我抬起脸,硬邦邦地说:“请问老师,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有!”她的脸更红了,一字一句地说:“那就是,你走出教室,这学期我的课你不用上了。”

    那几张“笑脸”不见了,他们一定也开始为我担忧。在他们的注视下,我不假思索地推门而去。

    转眼半年过去了,这期间,我常在自责与不安中度过,心里再也没有那份骄傲与不羁了。

    只剩下最后一堂课了。那天,我早早地进了教室,心里是一片波动不止的湖。

    她走上讲台,我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她显得有些苍白,我为自己当初的冲动而后悔不迭。她环视教室,就在那一刻,我们的目光匆匆相对的那一刻,我看见她黯淡的眼神有一丝光亮,而且脸上悄悄地绽开了一朵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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