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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风光无限……”

    柳从之语调中带了一丝嗟叹之意,再是风光无限,如今回首也不过满目苍茫。薛寅听在耳中,心头一动,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就听柳从之道:“然而我敬他爱他,这枚玉佩乃是当年我高中时他赠与我的,祝愿我早日娶妻,飞黄腾达,一生顺遂……此物是我多年来的贴身之物。”

    薛寅听到此处,道:“那神医就……更不应该将这玉佩给我。”

    “给你你就拿着。”柳从之回过头来,对薛寅一笑,他这话说得竟是分外干脆,全没平日说个话总要拽几道文绕几道弯子的脾xìng,一句话斩钉截铁不容反驳。他含笑看一眼薛寅手中的玉佩,“这人已故去多年,前尘旧事,多想也是无益。”

    仅是前尘旧事……么?

    柳从之的声音极其平和,薛寅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出了神。

    柳从之黑瞳幽深,平静得如同眼前的瑶水湖,不起丝毫波澜。

    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出身微寒,半生动dàng;享尽富贵,历尽诸苦。至最后,也不过是这满目平静,半生荣辱,尽皆如云烟过眼,不留丝毫痕迹。

    薛寅将那块有些温热的玉佩握在掌心,有些困惑地揉了揉眼睛,问:“这位长者……是因何过世的?”

    他知道自己或许不该问这一问,然而掌中握着这枚玉佩,有些话自然而然一张口就说出来了。柳从之闻言,仅微微一叹:“他是受我拖累。”

    薛寅于是闭了嘴。

    柳从之今日的态度极好,好到他也不知该说什么。这一块令牌,一枚玉佩,一番吐露心迹的话,细细想来,确实都蕴含深意。薛军师着实有些迷茫,以前柳从之笑里藏刀,常给他下绊子,他看着这人就头痛,后来柳从之对他好了,他又觉得别扭,如今柳从之对他太好了,迟钝如薛军师,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有些困惑地琢磨了半天,末了,脑中闪过一个很不对劲的想法。

    如果他没记错,柳皇帝他……好龙阳来着,他隐约记得自己还求证过……

    薛寅看着柳从之俊美温和的笑颜,整个人僵住了。

    这姓柳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72章 出征前夕

    有些事儿吧,没想到就罢了,一旦想到就会觉得越想越是那么回事,越琢磨越是不对劲。

    薛寅脑子里乱糟糟的,同柳从之相识后的种种一齐涌上心头,从姓柳的一开始那张欠揍的笑面,到后来宣京局势骤变,他二人结伴逃出,一路种种,恍惚回想起来,姓柳的对他的态度确实是越来越柔和,尤其是现在,柔和之外,总感觉隐隐约约还有什么,薛寅说不大出来,但又确实……似乎带了那么一分暧昧。

    柳从之将薛寅这一副突遭晴天霹雳的模样看在眼中,唇角勾起一丝饶有兴趣的笑容,问道:“怎么了?”

    不太清醒的薛军师抬头看见柳神医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容,再触及那双似乎蕴满关怀的黑眸,心神一dàng的同时打了个寒颤,忽觉手里那块玉佩烫得吓人,拿在手里活生生像拿了一块烫手山芋,一时有些站不住,打个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

    这话说得大是言不由衷,柳从之挑一挑眉,只温言笑道:“此处风大,我们不妨先回去吧。”

    薛军师脑子乱得像一锅粥,有心吹风清醒清醒,又有心回去找个地方躺着好好想想事,柳神医既然这么说,那他也无可无不可,自是回去了。

    回程的一路薛军师乖巧得像个哑巴,不多说半句话。柳从之也不大说话,二人到地方之后就打算分别,柳神医虽拖着病体,但日理万机,能得闲出去湖边转转已是奢侈,绝不能像薛军师这般清闲。这么走了一路,薛军师倒是大致冷静下来,面上已无多少惊骇之色,知柳神医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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