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睦。”
“柳从之近日推行皇商一事,遭薛朝旧臣与陆青徽反对。袁承海,及部分朝中新锐,如顾均,对此全力支持。”
“冯印掌宣京防务。”
“袁承海此人背景深厚,不可不防。”
一条一条阅闭,薛寅看着信纸上那最后一条,叹了口气,忽地手一动,将整张信纸揉成团捏在手心,而后抬头,懒懒道:“怎么?”
好奇凑近,想看一眼信纸的黄莺有些讪讪,“爷是在看什么?黄莺唐突了。”
“一封家书。”薛寅倦倦扫一眼黄莺,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旁边桌前,先是将桌上酒杯中的酒一口气仰头饮尽,而后看一眼桌上还剩一丁点就即将燃尽的红烛,将手中的信纸凑在微弱的火光下,烧了。
黄莺迟疑道:“爷?”
信纸燃尽,薛寅索xìng吹灭烛火,“没什么,烧了干净。”
他揉一揉眼,开始一件一件套外衣,黄莺本想服侍他穿衣,但薛寅自小便没这待遇,如今也无这兴趣,故而还是自己穿衣。他穿戴完毕,看一眼黄莺,“我走了。”
黄莺垂首,有些怅然若失,“爷不多留一会儿?”
薛寅打呵欠,“留下来干嘛?”他看一眼黄莺,见她神情低落,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哦”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物,“这个给你。”
黄莺惊讶地抬起头,只见薛寅掌心放着一个精致的玉簪,簪头刻有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
黄莺皮肤微黑,年纪也还小,模样在这楚楚阁中一点不起眼,然而但凡女子,都有爱美之心,她也不例外,此时见这玉簪,登时脸上腾起一抹薄红,细声问:“这是给我的?”
“偶然看见的,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薛寅半闭着眼,一副全不挂心的样子,如果他是个解风情的,这时候大约就会亲手帮黄莺把这簪子戴上,可他不是,故而他只是摊着手站着,“拿去试试。”。黄莺小心地拿过玉簪,别在发间,“好看么?”
她红着脸问。
薛寅歪头仔细打量她,“挺好看的。”
黄莺年纪只得十五上下,身材瘦小,胸前平平,看着与其说是女人,不如说是女孩更合适。薛寅年纪在二十开外,看她倒真的是没什么情yù相关的想法,送这簪子不过是心血来潮,见黄莺喜欢,于是点点头,转身打算离开。
“爷……”黄莺在身后唤他,他停下脚步,“怎么了?”
“谢谢爷送的簪子……”黄莺咬着唇,神情不安,沉默良久方问:“爷这几天都没碰过我……是黄莺哪里做得不好么?”她虽在青楼,但xìng子羞怯,这一问实在难以启齿……
薛寅顿了顿。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一扫面上的漫不经心,认真道:“没有,你很好。你是个好姑娘。”
黄莺睁大眼:“那为什么……”
“没什么。”薛寅懒洋洋一打呵欠,“你年纪还小。”
薛寅一派闲适出了楚楚阁,外面日光正好,就是挺冷。
想起刚才和黄莺所谈种种,他心中亦觉失笑,天狼若知此事,只怕得一脸奚落地感叹,小王爷居然也会欠风流债了。
众所周知,薛明华和薛寅,似乎都不走桃花运。
薛明华xìng子太悍,又是郡主之身,眼界也高,自从一个咬牙来求娶她的书生被她直接扔出府之后,就没人敢打这位铁面郡主的主意,人人闻母老虎之名丧胆。
而薛寅嘛,倒是比较无奈——这位小宁王爷没什么不好,就是太懒,看着跟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似的,成天软趴趴的,有心气儿的女人看不上他,而没心气儿的——小王爷人在北化,软绵如水的女人着实少,再软绵的,也得被这北风把心给刮硬。况且软绵绵的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