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朝廷大军本有望将他一举剿灭,结果可惜华平在勾心斗角上挺擅长,但一点不擅长打仗,忠良基本被他陷害完了,派出的人十个有九个是脓包,往往rò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将帅殒命,军队往往就直接被俘最后甚至归顺了。和华平一样,柳从之的名声也很大,不过他的名声是好名声——柳从之,位极人臣,曾因护驾有功被封明王,成为本朝第一位异姓藩王。本人学富五车,文武双全,曾任内阁丞相,后遭人陷害被贬为民,于是参军,最后成为声名显赫的将领,护卫边疆,击退月国铁骑,回朝得封大将军。
回顾柳从之生平,也不得不让人感叹此人能文能武,惊才绝艳,纵横当世——古今真正能出将入相者,又有几人?柳从之在天下文人,甚至于天下武人间都有极高声望,再加上华平把持朝政,剥削黎民,他虽反叛,但骂名倒是不著,至后来,朝廷大军节节败退,归顺他的人越来越多,两年时间,半壁江山已入掌中。
华平这些年已成无冕之王,不料柳从之戳破了他的美梦。他与柳从之有旧怨,不可能在柳从之手里留得xìng命去。情势越来越急,新帝又驾崩,华平唯恐皇帝一走,他就要先被大臣们发难,于是立刻着刘荣来寻薛寅,想扶持一个新皇帝稳定局面,再谋出路。
薛寅自刘荣只言片语中推测出大概局势,微微敛目,这老太监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些,可惜啊。
现在朝中,倒不是除了华平就无人了,有混日子的还没打算投敌的大臣,也有些誓死卫国的清流臣子留了下来,有的和华平还算对付,有的因情况紧急暂时和华平对付了,总之因为情况紧急,各方势力勉强收敛了一下,虽然偶尔会去扯扯对方袖子把对方往下拉,但基本上还在共同御敌的状态。
可惜,摇摇yù坠的薛朝,对上的是手握雄兵的柳从之。
刘荣口干舌燥讲完,见薛寅似乎没什么想说的,就问:“宁王爷,您看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薛寅点头,“该上路了。”
半日之间,薛寅要带走的一千人已经列队完毕,一千号人浩浩dàngdàng站在王府周围,声势浩大,霎时间连这破破烂烂的宁王府看上去也不这么寒酸了,薛寅一踏出王府,就听震耳yù聋一声响,千人齐呼:“王爷!”薛寅面色不变,刘荣却被这阵势吓了个趔趄,薛寅满意地点头,“儿郎们,准备出发。”
刘荣脸上冷汗淋淋,颤声道:“王爷是要……带这些人一同去?”
薛寅点头,“那是当然,这些人都是本王的亲卫,自然要同我一起。”
刘荣还待劝阻,薛寅已打了个呵欠,不再管他,“出发吧,刘公公。”
刘荣来的时候,为了赶时间,没用马车,是快马一路过来的。回去本也越快越好,迟则生变,但薛寅这一千号人可不是什么装备精良的马队,他险些连这一千号人都要养不起了,更不可能养马,所以这一千号人只能用走的。于是心急如焚的刘公公也只能坐在马上看马慢悠悠地跑,胆战心惊地看着一旁趴在马背上睡大觉,几次都险些翻下马去的薛寅。
薛寅不着急,他当然不着急,前面等着他的也没好事,他着急干嘛?
不过马背上睡觉倒是挺难熬,希望皇帝的待遇能好一点,至少能让他锦衣玉食两天,享受一下皇室子弟应有的待遇。
北化虽荒凉,但离宣京并不远——宣京本来就离月国边境挺近,北化也算边境,不过北化本身几无防备。这地方实在太破了,也太穷,粮食少,苦寒,别说大规模军队了,连百姓都不大养得起,月国人都懒得来抢这块毫无油水的地盘。于是北化砸薛朝手里,也是块废地,老宁王有幸得此封地,也实在是天恩浩dàng了。
刘荣来时快马加鞭用了两三天,这下他们回去用了七八天,这还是薛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