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制住了,结果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怕他使诈,就用军刀拍了拍他的脸。结果还是没有反应。
忽然我闻到了一点腥味,扭头一看,他衣服上沾了好多鲜血,还在继续往外面渗透。
我赶紧起身,将他翻了过来。他紧紧握在手里的长矛,竟然捅进了他自己的胸口,血哗哗的流,像是命中了心脏。
我不禁有些惊慌,我可没想让他死的。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不能因为他影响了接下来的大局。
我用帆布给他做了个简单的包扎。不管他是不是死了,我还是要秉持最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
因为还有两个人在韩允儿他们营地上面,我想看看能不能再抓住一个,就把他拖进了灌木丛里。折了些树枝,把他流血的地方给掩盖了起来。
然后拿着他的长矛朝营地走去,我在空地外缘的一个大树背后藏了起来,密切的注视着前后两方的变动,万一他们再有人赶过来,直接把我捅死那就不划算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个日本人走到山道入口朝下面望了望,回过头去之际忽然咆哮了起来。然后我就听到上面不断的传来争吵声,愈发激烈。
我想他们总不会是为了吃兔子ròu争吵了起来吧,吃独食这种事在集体之中是绝对的无耻行为。
过了一会儿,我竟然听到了两人的厮杀声,这个状况让我又惊又喜。数分钟后只听得一声惨叫,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看样子他们已经内部消化掉了一个。因为不知道另一个人的状况,我没有盲目的冲到半山腰的营地去。又观察了一会儿,见上面还是没有反应。我才拿着军刀往上面冲。到了营地的山道口,我蹲下来往里猫了一眼,看见一个家伙身上满是血污,另一个家伙也倒在地上,身上也有伤口和血迹,身上还chā着一根长矛,手里也握着一根。烤好的野兔被丢弃在了旁边。
我放心大胆的走了上去,那家伙睁开眼睛无力的看了我一眼,嘴里发出虚弱的声音,像是在说救救我。
我上前蹲下,观察一下他的伤情,他肚子上被捅了一个眼,左边脸上也被擦伤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但至少一段时间里他不会再对我们造成威胁了。
虽然在海边时,我发出过要把日本人都干掉的怒吼。但真要那么做,还是有些不忍心。我把他的衣服拔掉了,撕碎后帮他,像对待之前那个把自己干掉了的日本人一样,帮他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谢谢。”他说了一句中文。
我笑了一声,把他的两根长矛收缴了。又去把仍在一边的烤野兔捡了起来。野兔还是热的,散发出一股ròu香,但也有着野兽身上都会有的膻味。
因为还要把大陶罐抱回去,我就从小山洞里面割了一块帆布,把野兔ròu包起来,用绳子绑好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野兔ròu的香味一直在飘散出来,害的我不停咽口水。抱着大陶罐回到海边,发现韩允儿不见了。这可把我给急坏了,谁能保证她不会是被日本人给抓走了呢。
我放下大陶罐和野兔,一手拿着一根长矛跑到海滩上喊她的名字。
“欧巴,我在这里。”
我听到了她细声的回应。张望中看见她从灌木丛后面走了出来。
我赶紧跑过去,关切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也被日本人抓走了呢。”
“没有呀。”韩允儿羞涩的笑着,指了一下灌木丛说:“我。”
她后面用了韩语,我听的云里雾里。
见我不能理解的盯着她看,韩允儿只好说:“我去尿尿了。”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韩允儿伸手就打我。
让她打了两下后,我拉住她的手:“走,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