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半截。再听侄女说被高宸毁了清白,高宸又不认,不由多添七分怒气。眼下看见侄女裙子上鲜血点点,小叔子还是不肯承认,话里话外,都是侄女故意做出这幅样子陷害他,不由气怒jiāo加!
当即喝斥身边的妈妈,“带岫烟下去,检查一下,她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若是侄女撒谎,自己给高宸赔罪;但若是侄女真的清白被毁,林家的人也不能由得高家随意欺负!
一个上了年纪的妈妈和两个丫头,带着林岫烟去了侧屋,厉嬷嬷也跟了上去。
片刻后,是厉嬷嬷回来回话的,“林姑娘的确不是处子了。”
此言一出,顿时好像惊雷般zhà得震天价响!
不仅仙蕙怔住,就连高宸都怔了一下,“不是处子之身?”他心下觉得十分荒唐,“这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靠近过她。”
二郡王妃尖声道:“老四,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认吗?!”
厉嬷嬷沉吟了下,“二郡王妃,容奴婢说一句放肆的话。四郡王若是对林姑娘有纳妾的心思,纳了便是,也不算辱没了她,根本就用不着弄成这样。现在那林姑娘身上的痕迹,难说是怎么弄出来得,便是失了处子之身,也不一定是今天*啊。”
二郡王妃气得快要背过气去。
自己和高曦订亲不久,还没又进门,高曦就意外的落水死了。
因为父母害怕庆王府的权势,怕得罪,不敢取消这门亲事,最终让自己捧着高曦的牌位,嫁进了庆王府。十几年了,自己膝下没有一儿一女,没有任何和丈夫的回忆,守着最最难熬的望门寡。
平日里只当自己是个死人,念念佛,读读经,希望修一修下辈子的福气。可是白日黑夜漫漫无边,心里何尝不苦?何尝不痛?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远房侄女,有点慰藉,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
高家!只会仗势欺人!
“二嫂。”高宸开口道:“这件事,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二郡王妃压抑了多年的怨气,在这一刻发作,“岫烟在福建的时候,也是将门之女,千金万贵的大家小姐,岂能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厉嬷嬷居然说是岫烟早就不清白,简直荒唐可笑!”
厉嬷嬷不敢和她对吵,低了头。
二郡王妃原本清瘦的身形,微微摇晃,“一个女儿家,名节多重要啊?就算你们想说岫烟贪慕富贵,可是她自毁清白又有什么好处?失了清白,又不得宠爱,在王府混个妾室难道会比嫁人更好?岂不是自找死路?!”
仙蕙见她盛怒,不敢劝,同时心里也是想不明白。
如果高宸没有撒谎的话,林岫烟自毁清白,到底是图什么啊?闹到现在这种地步,她也赚不到什么啊。要是她清清白白的,凭着二郡王妃和庆王府的势力,给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并不难啊。
难道……,是高宸在撒谎?不不,自己不能怀疑他。
高宸凉凉道:“我没做过的事,绝不认。”
“好,很好。”二郡王妃忍不住气得红了眼,“你不认。”
侄女林岫烟失了清白,落了元红,小叔子却始乱终弃,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简直比大伯还要无耻可恨!假山洞里,只有他和岫烟两个人,岫烟又是了清白,不是他是谁啊?
高宸yù要劝解,“二嫂……”
“行了!”二郡王妃连连点头,“你们非要说是林家姑娘不好,是林家的姑娘自己毁了清白,来陷害你们的,我也拿你们没有办法。”凄凉转身,“我一个寡fù,你们谁都可以来欺负我,我……,我只能认了。”
“二嫂!”高宸追了上去,对于这个守了多年望门寡的嫂嫂,还是很敬重的,特别是想起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