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仙蕙本来就是满心火气,更被丁妈妈乱骂姐夫火上浇油,恼火斥道:“我的话,你不听了是吗?赶紧闭嘴!”
丁妈妈这才没了声音。
仙蕙心里又是上火,又是紧张,心口“砰砰砰”一阵乱跳,----那被划烂了袍子的年轻男子,到底是不是陆涧呢?鬼使神差的,她掀起一点车帘往外看去。
不偏不倚,正好撞上陆涧投来的清澈目光。
第19章 怀春
仙蕙顿时脸红了。
她赶紧放下车帘,对自己刚才的冒失行为后悔不已。
明蕙扯了扯妹妹的袖子,悄声道:“你做什么呢?往常说你稳重懂事,方才怎么又忽然淘气起来?外头的人也是好瞧的么?”
仙蕙低头,一声儿不吭。
明蕙见妹妹已经臊了,怕她脸嫩,再说下去脸上挂不住,只得打住话头。心下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疯丫头。”
“怎么回事?”邵景烨策马行了过来。
他一直在前面骑马,方才听得后面惊呼,扭头又见妹妹的车停了下来,担心出了岔子,赶紧过来询问。
“哥哥。”仙蕙镇定了下情绪,回道:“是我们的马车刮烂了别人的袍子,你道个歉意,再把买新袍子的钱给赔了。”
邵景烨回头,看了看那两个书生,的确有一个人的袖子给刮烂了。
他没有那种飞扬跋扈的脾气,既然理亏,那就大大方方的做了个揖,“抱歉,让这位兄台受惊了。”打量了下对方的袍子,估算了下,“敢问买一身同样的新袍子,二钱银子够不够?”
“不用那么多。”陆涧淡声道:“这身布袍只值一百二十文铜钱。”
邵景烨见对方是xìng子正派纯良,没有乱讹诈,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块一钱多的碎银子,递给了他,“抱歉了。我们还要急着让女眷们回家,得先赶路,你自个儿去买一身新袍子罢。”
“不碍事。”陆涧点了点头,退让一步。
邵景烨骑马去了前面,回禀了父亲,然后邵家的马车队伍继续前行,渐渐走远了。
而陆涧,还留在原地微微出神。
他回想起方才那惊鸿一瞥。
那是一张令人惊艳的少女脸庞,玉做肌肤、花为容,一双乌黑眼眸里,有着湖水般潋滟明媚的光芒。她探究的朝着这边看了过来,目光灵动如珠,表情娇羞,配上之前沥沥如水的声音,可谓清丽绝lún。
“陆贤弟,怎么发起呆来?”宋文庭不解问道。
“哦。”陆涧收回心思,淡淡一笑,“就是想着那些人,奴才虽然刁钻,主子们xìng子都还不错。”看了看手里的碎银子,“走罢,我去再买一身新袍子。”
宋文庭开玩笑道:“怎地?你瞧着人家小姐温柔良善,就动心了不成?”
“怎么会?”陆涧目光清澈,摇头道:“我不过是一介清寒书生而已,岂能有那种高攀的念头?”做人得有自知自明,不可高攀的,就不要去痴心妄想,----不低头,至少还能留得一份清白骨气。
像她那样明珠美玉一般的千金小姐,又良善,又温柔,自会嫁得如意郎君的。
他摇了摇头,“走罢。”
宋文庭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再说下去,不免让彼此都自伤出身,因而大方爽朗的笑了笑,抬手道:“走!咱们赶紧买了衣裳,回去温书,好生准备明年的秋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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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邵家的人已经回府。
进门第一件事,当然是一起去给邵母请安。
庆王妃虽然尊贵无比,但是论辈分,邵母却是要更年长一辈,没有长辈赶着去巴结晚辈的道理,那样也太谄媚了。加上邵母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