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后花园,矗立一座二层小独楼,楼口高悬金匾,由皇帝御笔亲书三个大字“无佞楼”。杨令公诚惶诚恐:“哎呀,愧不敢当!”
那位工部员外郎笑道:“令公爷,卑职听说,您的夫人佘太君曾经箭shè金钱豹,救过理王千岁的xìng命。因而被当今万岁封为无佞侯。我们工部为您建府时,理王千岁为了报恩,特派人送来一千两黄金,指令给佘太君建一座独楼,以此表示他的心意。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皇上很高兴,夸奖理王有良心。还说,佘太君是无佞侯,既然专门给她建楼,朕就赐块金匾吧。于是,‘无佞楼’的金匾就挂上了。当然,这些故事都是听我说的,卑职区区五品官,上不了金銮殿。您若想知道详情,还是问问我们工部刘尚书吧。”
“你说的够详细了。”杨令公吩咐,“来吗,给这位大人取二百两银子,买酒不醉,且充茶资。”
“哪敢收令公爷的赏钱?”这位工部员外郎接过银子,笑眯眯地走了。
此时的佘太君,对什么无佞楼、有德居、四方亭、六角榭一律没有兴致,只是连连催促六郎儿去接柴郡主,急于见到长孙杨宗保。六郎很为难:“八贤王让咱们过几天去接,人家送妹妹,也得有个准备,咱不能太急呀”
“是呀,是呀。”佘太君笑道:“老了,盼望隔辈人呀。”
直到第三天,杨六郎才把柴郡主母子接回天波府。郡主身份虽高,却极懂孝道。宗保刚刚一个多月,十分招人喜爱。乐得令公夫妻满脸堆笑,自不必说。至于八贤王的陪嫁装奁,更是无比丰厚,足足抬来一百零八箱。令公夫妻写折谢恩,又派六郎回拜。府中分配住房,安置仆从,一脸数日,忙得不可开jiāo。
转眼就是半个月。杨令公遵照圣旨,上殿面君。太宗皇帝十分高兴:“老爱卿,当初,朕去边关视察时,你还不到三十岁。光yīn似箭,如今已过半百了。依朕本意,早想调你进京述职,怎奈边关多事,非你不可,老爱卿辛苦了。”
“为国尽忠,理所当然。陛下过奖了。”
“这次进京,仍居兵部尚书之职。这个职位,原由潘太师兼任,你们二人jiāo接一下。潘太师身体欠佳,老爱卿还得尽快赴任。”
“臣遵旨。”
皇帝散朝,潘仁美领着杨继业同到兵部衙门。这个老jiān雄很会装腔作势,表面上格外热情:“令公啊,咱们可是二三十年的老朋友了,当年佘塘官一别,再未见面。嘿嘿,如今都老了。赛花姑娘,不,佘太君还好吧?过几天再去看她。”
“哪敢劳动太师爷的大驾。”
“嘿嘿,我这个太师呀,纯粹是混饭吃的。论真才实学,怎敢比你呀?你能接替兵部尚书,这就好了,不但减轻了我的担子,国家的兵力会更加出色。哈哈,令公爷,今后全靠你了。”
“太师爷还得多加指教。”
两个人客套了一阵,又接jiāo手续。过了十几天,才把手续接jiāo完毕。从此,杨令公兢兢业业,为国家cāo练兵马。他改造了部队建制、增添了军事设备、筹集了粮饷、配备了武器,眨眼三年,宋朝的国防力量渐渐强大起来。皇帝高兴,百官称赞,潘仁美却有些后悔,嗐,早知他这么精明,不该把兵部jiāo给他。这对辽国十分不利。后悔也晚了,人家成绩显著,总不能轻易撤换吧。
这天早朝,宋太宗登殿问道:“众位爱卿,谁有折本,快快奏来。若无折本,今日八月中秋,卷帘散朝。”
大丞相王苞出班跪奏:“万岁,昨夜二更天,边关大帅柴荣芳发来八百里加急奏折。奏折中说,北三关已于八月初三失受了。”
“啊!”太宗一愣。宋、辽边界,刚刚稳定了十几年,他们就来进犯,真是可恼可恨,“王丞相,奏折中还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