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颤色。用手一拍,真的发出铜铁之音。几位元帅连称出奇,就连见过大世面的赵光义也惊叹不止。连说这截木料比宫中的龙墩更有光彩。郎吉平很会来事:“王爷千岁,您若是喜欢,就把这截树木运回京城吧,找几个能上巧匠,打造一件小玩意儿,也算臣的一点敬意。”
赵光义先是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身边的八员大将。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含笑问道:“郎元帅,你真能忍痛割爱吗?”
“王爷若是笑纳,臣将万幸。”
“好,我收下了!”赵光义回头问道:“黄元帅,你这座宁武关可有能工巧匠?”
“王爷想就地加工吗?”黄如忠答道:“这可太巧啦。宁武关城西有家四鲁木店,匠人上百。东家是祖孙四代,听说叫什幺鲁大辈,鲁二辈、鲁三辈,鲁四辈。他们口称是鲁班的后代,真假无人查考。不过,这‘四鲁’确实手艺高超,方圆几百里的达官显富都用重金聘请他们。王爷若不嫌弃,就让‘四鲁’试试。不知王爷想打造什么物件?”
“黄元帅,明日清晨,你让‘四鲁’到我的公馆。”赵光义没做正面回答。“本王先见见他们,然后再做定夺。”
“是。”黄如忠不便再问。
第二天一早,“四鲁”奉命来到公馆。他们听说王爷传见,吓得战战兢兢。赵光义细看,见鲁大辈八十多岁了,鲁四辈也就十八九。于是含笑说道:“免札。你们鲁家当木匠有多少代了?”
大辈回答:“王爷,我家十辈一翻头,叫到鲁十辈,再重新叫鲁大辈。小人叫鲁大辈,上边有几个十辈,我也说不清了。”
王爷大笑:“这种取名方式,倒也别具一格。鲁大辈,你知道‘yīn沉木’的打造方法吗?”
“回禀王爷,‘yīn沉木’十分难得。它最硬、最脆。打造之前,必须用香油浸泡三天,只有这样,开锯开刨时才不易破裂。同时……”
“行了。听你话音,是个内行。本王有一截‘yīn沉木’,想让你打造八支令箭。昨夜晚间,本王亲自画了图纸,你要按图制造,绝不准走样。制好了,本王重赏;制错了嘛……”
“小人不敢。请王爷吩咐期限。”
“除了浸泡三天,我令你十日完工。”
“这……紧了一点,小人遵命。”
赵光义命差人将‘yīn沉木’和图纸一道送往四鲁木店。老鲁家爷四个一商量,这是皇差,又得快、又得好。不敢让匠人chā手,事事亲躬。过了十二天,提前一日竣工。鲁大辈领着子孙,将八支令箭送到王爷公馆。赵光义细看,令箭和图纸一毫不差,手艺太漂亮了。令箭长有三尺,宽有六寸。朱红颜色,两面镌刘猛虎,张牙舞爪,栩栩如生。表皮涂有金色大漆,光亮照人。他看罢多时,心中喜悦。赏了鲁家八十两银子,又赏给鲁大辈一双白壁。老鲁家千恩万谢,退下不提。
单说襄理王赵光义,传下口谕,明日晨时,要在宁武关帅虎堂宣读圣旨。圣旨大如天子,黄如忠赶紧准备,摆香案、燃红烛,礼节十分隆重。届时,赵光义头戴三山帽,身穿王袍,神态庄严地步入首席。前文书说过,皇帝赐他一道空白圣旨,凭他填写委任表。赵光义昨夜填写完毕,夸日开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朕查陈伯年、柴荣芳、郎吉平、黄如忠、苗化雨、石若璧、王仲汉等七将,均德才兼备,尽忠守职。另有佘塘关守备杨继业者,亦为我朝良将。此八人者,前七人帅位不变,并同杨继业合封八令公。各赐金皮虎头令一支,凭此大令,有权调动边防各路兵马。望你等莫负皇恩,报效当朝。钦此!”读罢,他又将刚刚制好的虎头令分别jiāo付八大令公。
八人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截‘yīn沉木’制了虎头令,更没想到自己会被封为“令公”。过了半响,才望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