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赛花是位巾帼英雄,夜入洞房,并不拿拿捏捏。只是含笑问道:“夫君,妾有一事不明,想和你当面求教。”
继业笑道:“赛花,你我夫妻虽然相敬如宾,可也谈不上‘求教’二字。有事请讲,只怕愚夫答不上来呀。”
“这件事情你最熟悉了。记得我小时候,曾经见过公爹两次。他老人家xìng情豪爽,和蔼可亲。有一次,我正在演练刀法,被他老人家撞见,他老人家便滔滔不绝地称赞起来。我借此机会向他请教,老人家却说,如果学qiāng法,他能教我几招,若学刀法,他平平常常。当叫我还信以为真。今日看来……夫君,老人家是不是有意哄我呀?”
“赛花,你怎么能这样讲话?既然进了我杨家门,就该相信我杨家人的品德。我父亲是你的尊长,他怎么会哄你呢?”
姑娘把小嘴一撅:“哼,连你也哄我!”
继业有点发傻:“这,这话怎讲?”
“早先有个笑话,大猫教小猫学艺时,会什么教什么。等到教老虎学艺时,却留下了上树这一招。哼,你们爷俩都把我当成老虎啦!”
杨继业哈哈大笑:“我明白了。当年,我父亲曾说对刀法平平常常,而我恰恰使用紫金刀。你的意思是。我父亲对你留后手,而把刀法传我。达就叫‘哄你’,对也不对?”
“明白就好!”赛花不依不饶。
“误会了,误会了。赛花,我父亲确实不谙刀法。他一生使抢,这是世人皆知的。至于我这口紫金刀,那还是很有来历呢。”
赛花给丈夫倒了一杯热茶:“夫君,月白风清,长夜寂静。我倒想听听这口紫金刀的来历。”
“说来话长。还得从我父亲的那杆长qiāng谈起。我父亲少年时节,qiāng法极为平常……”
“你又哄我,公爹的qiāng法不是纵横天下,英勇无敌吗?”
“那是后来的事情。”继业喝了一日热茶,接着说道:“我祖父名叫杨会,唐僖宗在位时,曾任金斗潼关三省大帅。祖母呼延氏,也是武将世家出身。他们老夫妻只生我父一人,望子成龙的心情十分迫切。当时,我祖父杨会号称‘天下第一刀’.他本想将刀法传授给我父亲。我父却说:‘您是第一刀,我学得再好,也是第二刀。要当就当第一,不当第二!’为此,父亲决定学qiāng。他向神qiāng手夏书琪、花qiāng手夏书湮、白马银qiāng高思继学来6合qiāng,十七岁那年,便成为天下第一了。于是,找到‘世间无敌手’李存孝争夺‘无敌牌’。二马jiāo锋,几乎被李存孝摔死!从此,父亲隐居火塘寨,准备再访名师。”
“访到了吗?”赛花兴致盎然。
“夏书琪、夏书湮,高思继都是当代绝lún艳手,他们教出的徒弟,谁还敢教?”
“那怎么办?”
“老天不负有心人。太原府有个破落户,名叫刘碘。这个人的祖上很有根基。传到他这辈.由于吃喝嫖赌,家道败落了。刘碘的名声很坏,尽管他有文有武,可是谁也不用他,只落得替人挑水为生,终日劳碌,不得温饱。”
赛花笑道:“莫非这个挑水的无赖,成了公爹的师父?”
“不然。刘碘命运多劫。有一次他挑着满满的两桶清水,疾走如飞。谁料扁担勾折了,后面的水桶落地,致使扁担头从后向前飞起。说来也是该着,扁担头恰恰落在一个行人的头上,那行人当场身亡。身亡者又恰恰是太原府四品知府的亲外甥。这场大祸不小,刘碘几乎吓死。偏赶上我祖父从此路过,亲眼目睹了全过程。他安慰刘碘说,这是误伤,并非有意害命,我可以替你敢证。刘碘千恩万谢,并说,自古来官官相护,万没想到原潼关三省大帅不偏向知府,而愿为一个挑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