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明天与我的道队一起入都,我领杨将军朝圣面君。”
陈名拍案叫绝:“好!有杨将军同行,公主的凤驾则万无一失了。”
继业尚未答话.老元帅佘洪洲禀手说道: “公主与钦差的盛情,实在难得。但是,我们佘、杨两家乃多年世jiāo,情深如海。继业刚到佘塘关,便主持战事,忙得他废寝忘食,我们叔侄的许多旧情,未及畅述。因而,我想再留他几个月,暂时不让他离开。”
钦差陈名微微摇头:“老元帅,单单为了述旧,不让杨将军入都,这,这合适吗?”
“嗯……”佘洪洲沉思起来。依他本意,留下继业为了两件事,一公一私。论公,想让继业当元帅,这是国家大事,自己虽有这个想法,却无权决定,论私,十几年前的恩恩怨怨,在众人面前不能说破。所以才用“述旧”二字作掩盖。谁知钦差陈名提出异议,使佘老元帅左右为难。放走杨继业,舍不得;不放,理由又不充足。他一面沉思,一面四下观望。意思是:高关诸将都想留下杨继业,此时此刻,你们怎么不说话呀!其实,诸将领另有想法:我们若是苦留杨继业,显得藐视老元帅,跟他多年了,何必伤他自尊心呢。所以,诸将低头俯首,默默无言。唯有佘赛花小姐心急如焚,她和杨继业还没呆够呢,突然分手,怎能舍得?为此,小睑急得通红,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杨继业,神形有些失态。佘老元帅一见此情此景,捻须而笑: “钦差大人,本帅实说了吧。我那老哥哥杨衮在世的时候,最爱订立盟约。他不仅和当今皇上铜锤换玉带,而且和我也有过,有过……对了,有过宝剑换玉镯……哈哈,二十年了,二十年了,这件大事也谈办了!”老元帅说罢,满面带笑向继业望去。继业有点发傻.什幺叫“宝剑换玉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爹没说过、妈没说过,那“宝剑”、“玉镯”什么样,我也没见过。老无帅突然提起这幺件事,真是令人莫名其妙。他刚想上前发问,佘洪洲却抢先问道:“贤侄,那只玉镯是我佘家祖传之宝,价值连城啊,你杨家一定保存得很好吧?”
“这……玉镯嘛……那……我……”杨继业不知怎样叫答。
佘洪洲扶案大笑:“哈哈,年轻人脸皮子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年,我和你爹老哥俩席前换怀,将赛花的终身许配给你。空口无凭,你爹摘下佩剑,我给了他那只玉镯。唉,眨眼二十年,你爹去了,还件事只好由我一人cāo办!”
杨继业更加发傻了:是真是假呀?如果是真的,父母怎么从未提过?如果是假,不能,老元帅不能拿亲生女儿取笑。若说“佘赛花”这个名字,父亲倒是提过数次,可与眼前的“佘赛花”却风马牛不相及。想到这里,他偷看赛花一眼,姑娘均模样跟名字一样——赛花!更何况名门之女,又满身武艺。从前那个“余赛花”形同缥缈,现在这个佘赛花打着灯笼也难寻。得了,管他真假,谢亲要紧。继业主意拿定。紧走几步,双膝跪倒:“岳父大人在上,小婿大礼参拜!”
“起来,起来。赛花呢?”
赛豹笑道:“爹,妹妹是个大姑娘,人家早跑啦!”一句话,众人大笑起来。
佘洪洲又向老公主和陈名说道:“我留下继业,想让他和赛花尽快成亲,该子们大了,不能再耽搁。至于公主的道队,过了我这佘塘关,便是大宋的腹地。城池一座接一座,由各城护驾,不会再发生意外了。钦差大人,你说呢?”
陈名还能说什么?人家要结婚,名正言顺留在高关,自己只得表示祝贺。
当晚,老公主赵京娘命令陈名取出几件珠宝,做为贺礼jiāo付佘洪洲。次日清晨起身告辞,出离佘塘关,奔往京都。白日无话,傍晚时分来到孟津府。若依京娘,本不想声张,只寻个店房住下也就行了。谁知离城十里,满城大小官员早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