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仁美心里有点纳闷:钦差陈名给我木匣的时候,并没上锁呀。什么时候加的锁昵?木匣到手之后,一直在我身边。只是出城的时候,被佘赛豹抢去片刻,虽说进了里屋,前后只有眨眼之时,他们根本没有打开的机会,怎么会加锁呢?这件事很蹊跷,我得作好准缶,万一里边不是凤冠霞帔,韩贵肯定恼怒,别让他抓住我,得离他远点。潘仁美想到这步,假装浑身摸索,渐渐退到门口。这才说道:“韩大哥,坏了,出城的时候,战马跑得很急,一路颠簸,钥匙可能丢了………”
韩贵身旁有员偏将,名叫阿里虎。这个人十分贪婪。他想:那把小锁是赤金的,能值俩钱。现在主将的注意力是凤冠霞帔,我何不乘此机会把金锁弄到手,多少也算捞点便宜。主意拿定,近前说道:“韩将军,我父亲是个锁匠,我也学了点手艺。不论什幺锁,我一砸就开。既然丢了钥匙,何不让我试试。”
韩贵点头:“别把木匣砸坏了。”
“主将放心。”阿里虎身边没有工具,只得抽出腰刀,用刀背砸锁。开始时砸得挺轻,不见效果。后来用力一砸,不得了,只听“轰隆”一声震响,术匣中喷出一道火光。火光中带有无数颗粒,这些“小亮点”可真厉害,落在哪里,哪里立即起火。眨眼之间,辽营变成一片火海。
韩贵知道上当了,急忙扑灭征袍上的烈焰。再找潘仁美,早已无影无踪。气得他三声怪叫,传令灭火。恰在此时,营外杀声四起,佘塘关代理元帅杨继业率领马步三军,冲向辽营。
凤冠霞帔怎幺变成了“火匣子”?这里还得jiāo代几句。
前文书说过,康平公主赵京娘为义子潘仁美设宴压惊时,姑娘佘赛花也在场。席前,潘仁美胡编滥造,骗得凤冠霞帔,曾引起赛花的怀疑。赛花提前告退,把这件事情报告了杨继业。杨继业才智超人,决定将计就计,大破辽兵。他令赛花去请佘三公子,自己亲自去见陈名;“钦差大人,听说你把凤冠霞帔给了潘仁美,这件事……”
陈名急忙摆手:“杨将军,皇上家的物品,涉及到国礼,我这小小二品官怎么敢随便给人呢?我只是奉了康平公主的旨意.将凤冠霞帔借给潘将军。待他娶亲之后,还要完璧归赵。”
“钦差是位明白人,杨某不必多说了。请你想想,辽兵围困佘塘关,为的就是凤冠霞帔。潘将军万一有些闪错,国宝流失,你我责任重大呀!”
“瞎!”陈名长叹一声。“这层关系我也想到了,可是公主的旨意.我不敢违抗呀。”
“钦差大人,我倒有个办法,既不冒犯康平公主.又能保住凤冠霞帔。不过,这得靠你有力配合,才能大功告成。”
“要我做什么?请讲当面。”
“不知凤冠霞帔怎样包装?”
“里边是金漆木匣,外边是黄缎子包袱皮。”
“同类物品,你手中还有吗?”
“噢?你想用‘调包计’吗?那个潘仁美千灵百怪,可不好糊弄呀。”
“只要你有同类物品,其余事项由杨某去办。”
“好吧。金漆木匣、黄缎子包袱皮挺多,我都可以绐你,办成办不成.可全在你了。”
“多谢钦差。”杨继业接过两样物品,告别陈名,回到帅虎厅。
三公子佘赛豹已在大厅等候多时。他急忙问道:“杨贤弟,赛花说你要见我,不知有什幺吩咐。
“三哥,你帮我弄两样东西,一把小锁、三斤烈xìng火yào,越快越好!”
“现成。”赛豹见继业挺着急.也顾不得多问。火yào方便,伸手就拿。小锁一时不好找,便把夫人首饰盒子的金锁摘下来了。“继业,你看行不行?”
“很好。只是这把金锁太可惜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