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苹生下一个男孩,伯仁大喜,为儿子取名王强,字表钦若。如今,王强还不满周岁,生得五官俊秀、聪明伶俐,父母爱如掌上明珠。前些天,王伯仁奉旨劫冠,曾再三嘱托妻子,好好照管王强。此时,妻子单身追来,神色又是这般慌乱,莫非家中出了大事?急得他连忙问道:“玉苹,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将军,自从你离开辽国,萧皇后又追悔起来……”
“为,为什么?”壬伯仁疑巷不解。
“因为咱们都是汉人,你又是吴大化的女婿。她怕你,怕你……”
“怕我投降宋朝吗?”
“正是!”玉苹叹道;“你走的第二天,皇后传旨,令我抱着强儿入宫。她对我说,为了防止意外,决定派我到太行山见你,并且督促你劫冠成功。她还——”夫人指了指身边那员战将说:“她还委派耶律述平将军与我同来,并说霞冠一旦到手.由耶律将军带回辽国……”
“哼!”王伯仁心中大怒。“这个fù人的本xìng太多疑了!”说罢,狠狠地瞪了耶律述平一眼。又向妻子问道:“你来追我,咱那强儿由准照管呢?”
“唉!”吴玉苹珠泪双垂。“萧皇后将强儿留在宫中,当做人质了!”
“什么?”王伯仁气冲牛斗。“她连个未满周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吗?既然如此,我王伯仁偏要降宋,看她能把我怎样?”
“将军!”吴玉苹花容变色。“你,你那洋一来,咱的强儿就没命了!”
“唉!”此时此刘,真让王伯仁左右为难。如果投降宋朝,孩子的xìng命就难保;有心继续回归辽国,胸中又咽不下这口恶气!他思量再三,只好走中间道路,既不降来,又不保辽,带着爱妻,远走高飞。从此隐遁山林,今生夸世永不出头露面。主意拿定,落马而去。辽将耶律述平先是一愣,然后催马追赶。
皇后萧绰对王伯仁夫妻的行为,又是恼恨,又是赞赏。恨他们对自己不忠,赞他们终未降宋。恼恨与赞赏过去之后,不由冷笑:哼,你们夫妻想走第三条路,这条路是永远行不通的。也罢,你们的事业,我让你们的儿子来完成吧。于是,萧绰将王强收为御儿干殿下,赐名赫黑律,精心培养成材,派他打入宋朝内部。王强不知身世,忠于萧后。在荣任大宋兵部司马时,屡次谋害主将杨延昭,虽未得逞,也对宋朝起了很多破坏作用,这些虽然都是后活,从中可以见到萧绰的心计。
再说大宋钦差陈名,本想带着公主逃走,公主不从,又申斥了他几句,他只得站在路边,静观战局。谁料王伯仁夫妻甩手走了,那员小将不战而胜,喜得陈名眉开眼笑:“小将军,救驾有功,快快近前参拜公主。”
“遵命。”小将来到太平车前,大礼参见。“公主,臣子救驾来迟,公主恕罪。”
“请起。”赵京娘看了小将儿眼,心说:他既然自称臣子,想必是官宦之后。根据他的箭法和qiāng法,父兄定是武将。“小将军,不必多礼,请通姓名?”
“启禀公主,臣子祖居大名府.父亲潘守良,自幼习武,现任山西蒲州守备。臣子姓潘名洪字表仁美,今年十九岁,练武十二年了。”
京娘点头含笑:“潘仁美,你现在居住原籍,还是随同父亲居住任所?”
“臣子随父居住蒲州,已经六年了。”
“如此说来,咱们算是同乡啊。”
“不敢高攀。”潘仁美神态谦恭。“我父亲久踞山西,深谙环境。据他所知,太行山一带常有草寇出没,因此派我暗中保护公主。怎奈臣子武艺不高,让公主受惊了。”
“何必过谦?你的武艺很好呀。”赵京娘高兴起来,对潘仁美十分喜爱。
钦差陈名心想:我是个文官,由此入都路选遥远,难免再出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