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跑得小脸红粉粉的小包子,再远一点便是个沉默的男孩不紧不慢地跟着,然后在门口停了下来。
小包子楚楚一进来,就拧着小眉头往床前凑,小小声地唤了声“娘”,然后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床上的父亲。大概在小楚楚心里,从来没有见过严肃强大的父亲如此虚弱的模样,一时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也太让人担心了。
“怎么跑得这么急?下课了?”阿难拿帕子为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渍,让如蓝先将yào放到一旁,待yào凉一些她再叫楚霸宁起来喝yào。
“姐姐~~”小包子楚栖白扑过来,抱着小楚楚。
小楚楚摸摸弟弟的脑袋,抿着嘴,一脸严肃地说:“爹爹病了,楚楚担心,先生让楚楚先下课。”说着,挨近床边看着床上的父亲,小声地问:“娘,爹爹好一些了么?”
阿难不想让小家伙太担心,笑着点头道:“喝了yào就会好的,楚楚不用担心。”
“哦~~”
小楚楚自己有时也会生病,生病了就要喝苦苦的yào,当下小眉头拧了起来。不过她也知道“良yào苦口”的道理——自然是楚霸宁教的,阿难只会用甜言蜜语哄人,教导孩子什么的全权jiāo给了孩子她爹——要喝了yào后,身体才会好。
小楚楚伸出小手去摸摸床上的男人的脸,她生病时,娘也是这么摸她的。谁知刚摸了下,床上的男人就睁开眼睛了,看到床前的三只,愣了下,然后伸出手,在一双儿女脑袋上摸两下。
“爹爹~~”
“爹~~”
两只小包子nǎi声nǎi气地叫着,同时朝他萌萌地笑着。
阿难见他醒来,笑道:“王爷,该喝yào了。”说着,让丫环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yào端过来。
阿难接过yào,试了下温度,刚好可以,便扶着楚霸宁起身,让他喝yào。
楚霸宁面色不改地将一碗散发着yào味的黑漆漆的yào喝了,然后抬眼就见到床前的三只苦逼着一张脸瞅他,仿佛在为他苦似的。楚霸宁有些好笑,在阿难急哄哄地端过清水给他漱口时,小楚楚也去桌上拿了包蜜饯过来。
“爹,蜜饯~~”小楚楚将蜜饯递过去。
楚霸宁并不爱吃这种甜腻的东西,不过女儿的孝心嘛,也意思意思地捻了颗蜜饯进口,待那股甜意在口中泛开,让他不由得微微皱眉。
阿难忍着笑,自然知道他为何皱眉。不过两只小包子正巴巴地盯着他,所以他再不喜欢也不会表露出来,当下让小儿子以为父亲喜欢蜜饯,又抓了一颗过去,眼巴巴地瞅着他,让他吃。
楚霸宁看向阿难,让阿难去解决她儿子。
阿难撇嘴,好人就他做,坏人就自己做,难道她看起来就是那种专门忽悠儿子的坏娘亲?
将孝心泛滥的小包子忽悠好后,阿难正准备赶他们出去让楚霸宁休息,谁知道却看到小儿子开始脱起了衣服来。
“白白,你干什么?”阿难问道。
小包子很利索地将衣服脱了,只剩下了一条小裤子,然后吭哧吭哧地爬上床,钻被子里窝到了楚霸宁怀里,露出一张漂亮的小脸蛋。这一系列的动作十分的麻利迅速,让人来不及反应。
“白白,给,爹爹,暖。”小包子努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蹦着表达自己的意思。
小楚楚听明白了,同阿难解释:“娘,爹爹生病了,冷,弟弟在给爹爹取暖呢。”
阿难捂额,哭笑不得:“你们是听谁说能这样做的……”虽然人在发高烧时,确实有人体取暖的说法,但那是在野外无条件的时候才这么做的。这是家里,被子yào品什么的都齐全好不好?
小楚楚很老实地说:“太医爷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