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摩里黑参见陛下。”
沙陀龙急问:“天色不亮,击鼓撞钟,有何大事?”
“启奏陛下!今夜,有一个盗贼前来储宝藏珍楼***蟠龙宝qiāng,被臣拿住。”
“盗贼现在何处?”
“现在殿外。”
沙陀龙转首对内侍说:“带上来。”
内侍急忙高呼:“带盗贼上殿!”
兵丁闻命,不敢怠慢,推推搡搡地把高堇押上了金殿。
高堇面无惧色,泰然自若,跪在殿上,昂首说道:“参见父王!”
沙陀龙一看是高堇,大为震惊:“续驸马,你为何擅自去储宝藏珍楼***朕的蟠龙宝qiāng?”
“启禀父王!孩儿被父王招为驸马,乃是毕生至喜之事。夜晚,孩儿躺在床上,想到父王知遇之恩,心中万分激动,yù睡不能,故而起身到室外散步。行至储宝藏珍楼,心想里边定有好玩之物,随即进去观看。因孩儿自幼习武,喜爱兵器,见一杆长qiāng格外精致,想让父王赐与孩儿,所以就顺手拿了出来。父王,孩儿并非有意盗qiāng。”
沙陀龙闻言,思量了少时,向摩里黑问道:“镇宫大将军,楼门可曾上锁?”
“上的是头号大锁。”
“窗子可曾关闭?”
“窗子俱都紧闭。”
“楼门上锁,窗子紧闭,他怎能进去?”
“陛下,他是剑断窗棂,跳窗而进。”
“此事当真?”
“微臣怎敢欺哄陛下?”
沙陀龙听摩里黑这么一说,勃然大怒,起身拍案,大声吼道:“续忠!你究竟是什么人?前来皇宫做甚?如实讲来。若有半点虚言,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摩里黑正言厉色地说:“续忠,你不知陛下的脾气,如实招认,或许有你的命在;如若巧言相瞒,定叫你的人头落地。”
面对此情,高堇反复思虑:“看来,再用巧言隐瞒,不仅无济于事,还会招来更大的祸患。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他实言相告,或许能够保住xìng命。”他打定主意,把心一横,说道,“陛下!既然你是我的父王,我是你的驸马,也不必再隐瞒了。孩儿讲出实言,是杀是砍,由父王定夺。”
沙陀龙闻言,急忙问道:“续忠!你......”
“父王,孩儿不叫续忠!”
“叫什么名字?”
“孩儿名叫高堇。”
“到此做甚?讲!”
高堇把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对沙陀龙如实地讲了一遍。沙陀龙更加恼怒,吼道:“唗!大胆宋将,竟敢如此行事?你可知,那龙银环是朕的金兰弟兄,龙宝珠是王后的义女。如今,你竟敢来此盗qiāng,与我的亲友为敌,朕岂能容你?摩里黑,将他推出宫门,斩首示众!”
“陛下,何人监斩?”
“朕命将军监斩!”
“遵旨!”
摩里黑拜辞沙陀龙,吩咐兵丁押着高堇来到宫门外,绑在了断头台上,待午时三刻一到,便立刻开刀问斩。
这一下,摩里黑可高兴了。他坐在监斩棚内,满脸喜色,洋洋自得。摩里黑为什么如此高兴呢?因为摩里黑有个美梦,他想:“我做了十几年的镇宫大将军了,几次托人向王后提亲,都被王后回绝了。这次,我擒拿盗贼有功,国王定会给我加封进爵,说不定不用托人提亲,就能被招为驸马呢?”摩里黑正美滋滋地想着,有人高喊:“刀下留人!”
谁喊呢?平凉国的左丞相李超。李超闻讯赶到法场,急忙走到断头台上,问道:“孩儿,这是为何呀?”
高堇抬头一看,就是李超站在面前,摇了摇头说:“唉!昨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