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设在宫里头。杨士瀚进宫已有好几天,这情况都知道。来到马号,杨士瀚手起刀落把看马官就宰了。牵出两匹好马,一匹是那天打仗骑过的那匹公主的白龙驹,杨士瀚骑,一匹是西番王的花番豹,由杨士鹏背着孟九环骑。这哥俩拉着马从后院的门就出来啦。
后门外边有番兵把守,一见有人出来,“问什么人?”杨士瀚摆刀就劈,“嘁哧喀察”宰了好几个。哥俩上了马,杨士瀚头前带路:“士鹏啊,咱们奔南门!”说着绷坐骑奔南门就来了。
眼瞧着离南门不太远啦,只见前边“镗镗镗”锣声响亮,一片灯笼火把,亮子明松,照得明光大亮,两杆门旗空中飘洒,旗下有四五百手持刀qiāng的军兵,当中显出来一匹马,马上端坐一员都督。这都督头戴七星额,身穿大叶子锁甲,面似瓦灰,两手托一条三叶斜肩叉奇QīsuU.сom书,在那儿一横,杀气腾腾。杨士瀚定神一瞧,哎呀,坏了,怎么拖得里来了?怎么办?杨士瀚眼望杨士鹏说:“我先去会他一阵,能得胜,要了他的命,我们就逃出城去,万一闯不出去,那就没有别的说的,咱们娘仨就得丧生此地。”
孟九环在杨士鹏的背后闻听此言,心中难受,说:“士瀚啊,你可要多加小心!”
“嗯,我会战胜他的,您放心。”杨士瀚双脚一磕镫,绷马抡刀直奔拖得里杀来。
拖得里是西番著名的上将,这家伙不但有勇而且很有计谋。杨士瀚在西番王面前讨旨做监斩官,番王又让他拖得里为副监斩官,对此,他一方面怨恨番王偏爱驸马,另一方面认为这驸马心怀鬼胎,残杀拖烈,一定还有什么贪图,但这种想法只能憋在心里,不敢明言。晚上驸马又让他把孟九环娘儿俩送进宫中,他越发感到不对劲。心想,看着吧,今个晚上不定要出什么事呢,我得多加小心,一旦出现意外,孟九环娘儿俩逃走了,那西番国就算完。俗语说,猛虎归山必要伤人,当然,这事不一定会出现,但十成占八成,今晚要出事。
我去报告王爷,王爷眼下也不全听,怎么办泥?嗯,我何不如此防备一下……于是他就秘密地传下将令,今夜四座城门要紧闭,严加看守,城门上要准备灰瓶、pào子、弓箭……,弓箭手要随时听令,不得怠慢。拖得里估计,如出事,孟九环娘儿俩要跑,非走南门不可,因此他才带领一哨军兵在南门这儿埋伏。等到半夜,刚要歇气儿,有人来报,说在王府后边出来两匹马奔南门来了,拖得里一听,心里话,行啦,还真叫我给猜着啦。哼!岳立功这小子,还不知道是谁呢?哪有叫这个名的?这回你露馅啦,我要给我儿报仇雪恨,叫你chā翅难逃,于是他传令掌起灯笼,点起火把,带手下军兵,上马摇叉,迎了出来。
他在马上远远一看,果然来了两匹马,前边银鬃马上坐着的那个人是驸马,后边那匹马上是大弯国的国王,国王孟彪还背着一个人,不用说,准是孟九环。说时迟,那时快,这两匹马快到近前了,把拖得里气得肺叶子都要zhà了,只见他咬牙切齿,用叉点指:“呔!对面骑马的,你可是驸马?” 杨士瀚马到切近,双手提刀,微微一笑,“不错,正是我。大都督你深夜不在府中,到此为何?”
“驸马!两国相争,前敌正在紧急之时,咱西番国事事都应注意。本帅前来看看护城的军兵,让他们严加守城,以防意外。不知驸马上哪儿去?后边马上是谁?”
“嗯,我告诉你,后边马上的人是大弯国的国王孟彪,背着的是皇娘孟九环。”“驸马,你这是何意?”
“我呀,我想把他们娘儿俩放出城去,让他们逃命。”“驸马,你这样做不是要叛反西番吗?”
“拖得里,我实话告诉你,我上西番来,就是为救他们母一而来的,谈不上什么叛反不叛反。”“那附马,莫非你是jiān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