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心想,不能现在说,隔着座石门,一旦事情谈不成,就一砸到底了。俗话说,人怕见面,树怕剥皮。人一见面事就好办。“相求之事,在这里谈不太方便,请安兄放我们进去,咱们见面细谈如何?”
里边人沉默一会,说:“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等身后的大队人马要原地不动,你们三人也把手里的兵器放下,马匹留在外边,只准你们三个进来。”
三人一听:怪了,咱们只能听见声见不着人,人家却把外边看得一清二楚,他是从哪看见外边的呢?
满堂答应说:“行,就依着安兄所说。”三位小将都把兵器挂在马鞍桥上,翻身下马,站在地下等着。
不一时,就见石门最下边的一块石板,悄然无声地向一边滑动,石板的一头是滑向峭壁里边的,可见这座石门的精巧奇妙之处。石门仅仅打开只能容一人进出的缝就停止滑动。里边人说:
“请进吧。”
满堂在先,三人依次而入,进到石门内后,满堂往后扫了一眼,石门早已悄然关闭。满堂不由得再次叫绝。再瞧眼前开启石门的人,是一位三十来岁的汉子,长得人高马大,头发直垂到腰际,一脸胡茬,根根似钢针一般,穿一身灰色土布衣裤,脚上是一双草鞋。不用问,这位就是安民。满堂拱手向安民施礼,说:“敢问这位大哥就是安民、安大哥吧?”
安民并没有回话,脸上掠过一股怒气,猛然转身,伸手在身后的崖壁上“叭叭叭”点了三下,就见满堂、高缜、启鹏三人脚下突然陷落,“轰隆”一声,三位小将都落进陷阱之中!
第十二回 明大义兄妹借道 表衷情娇娥伤心
三小将同时中计,落入安民设下的翻板陷阱。启鹏和高缜猝不及防,坠入井底,井盖翻转,二人被严严实实扣在陷阱之中。唯有杨满堂已高一筹,在脚下突然陷落、身体下坠的一霎那,脚尖用力一点,拧腰旋背,身子借力弹shè起来,没被扣在井下。满堂身体腾空之后,脚尖刚刚着地,安民又点了崖壁一下,满堂就觉得脚下又一虚,又是一个陷阱翻板落下。“哟!”满堂惊出一身冷汗,再次纵身而起,落下之时,安民又按崖壁上的消息儿,满堂脚下又是一眼陷阱,如此一连五次。满堂心说:敢情你这地底下都掏空了,满处都是陷阱,根本没有我站脚的地方。我也不能总这么跳悬着呀,说不定哪下就被扣到陷阱里。不成,我得找个稳妥的立脚之地。哪能稳妥呢?噢,有了!说时迟,那时快,满堂腾身转体,飞掠上前,“呼”,两脚稳稳站在了安民的肩头!你说这个立脚之地稳妥不稳妥?绝妙极了!满堂心说:看你这下怎办,再开陷阱连你一起掉下去。
安民万万想不到杨满堂会站在自己的肩膀头上。安民不甘心,还想挣扎,满堂顺势往下一哧溜,就骑在安民的脖子上,单手往安民下巴底下一托:“别动,满堂来此只是有事相求,毫无和你为难之意,你怎地不问青红皂白,见面就下黑手呢?”
安民恶狠狠地说:“我与官府的人有不共戴天的仇,不杀了你们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安大哥,我可与你毫无怨仇呀。常言说,冤有头债有主,谁和你有仇你找谁干,不该跟我过不去。你放我们进来,就为杀我们吗?”
“对,你们是头目,只要是官府的头目,能杀我就要杀,杀,杀!”
满堂笑了:“安大哥,这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今天你就杀不了!”
安民怒不可遏,真急了:“今天我已经收拾了你们两个人,赚了,现在我豁出去,咱们同归于尽吧!”说着话就去按崖壁上暗藏的消息儿。
满堂不敢稍有怠慢,探臂膀抓住安民伸出去的胳膊,反后一背,小肚子一腆,从安民脖子上跳下来,一脚将安民踹个嘴啃泥,扑倒在地,另一条胳膊也被拧到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