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济,轻重相兼。
一曲《风雷引》锵然而出,风雷jiāo汇,怒吟滔天。
师晴萱右手托、擘、抹、挑、勾、剔、打,间或摘、轮、拨刺、撮、滚拂,左手更待不停歇,吟、猱,绰、注、撞,迷乱人眼。
滔滔奔腾流水不息,风啸九天惊动神雷。
滚滚声浪铺天盖地,席卷万里携威而来。萧天锋面有惊诧,飞凌纵身,身前舞出一片剑影如林。
剑啸龙吟,高亢回绝。
一脉青川坦dàng路,我辈纵情向天歌。
琴音剑鸣,风雷滚动,游龙腾舞,墨涌云聚。
师晴萱面有微笑,双手幻化千百影像,琴音更急。
萧天锋凝炼屏气,剑舞之势更盛。
“叮~~~~~”回音消漫,圈圈散开。
师晴萱左手按住琴弦,道:“想不到萧师兄,天资绝绝,竟然可以以一曲剑舞破去晴萱的《风雷引》。”
萧天锋道:“瑶琴之音为无之音,无形无边,随心所yù。剑舞之音,为有之音,其之形,似龙腾虎跃,以有形之音应对无形之音,好比以有心应对无心,既然有了准备,怎能不破之。”
“好一个有形破无形,晴萱领教了。不过萧师兄能否接下晴萱的这一曲呢?”
“既是比试,萧某即当接下,晴萱师妹尽管奏来便是。”萧天锋笑答。
“好,此琴乃伏羲之物,伏羲更是赋予了它的琴德。琴德即为:美而不艳、哀而不伤、质而能文、辨而不诈、温润调畅、清迥幽奇、忝韵曲折、立声孤秀。
是故,琴为之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魄,可以辨喜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尘俗,可以格鬼神。
晴萱便为萧师兄奏上一曲《七情吟》”
说罢,信手拨弦,娓娓道来:“医家七情喜、怒、哀、乐、爱、恶、yù。
六yù乃是眼、耳、鼻、舌、身、意。
佛说六识:眼、耳、鼻、舌、身、意。
产生六尘:色、声、香、味、触、法。
故有七情:喜、怒、哀、乐、爱、恶、yù。
凡为生者,皆有七情六yù,佛语六yù为色yù、形貌yù、威仪姿态yù、言语音声yù、细滑yù、人想yù。
所谓修行,不过修心耳。即为修心,便听上一曲《七情》吧!”
琴音袅袅,迷雾之中仿佛走出一个婀娜少女,款款而行,摇曳生姿。头上明珠闪亮,耳旁锒铛脆响,生得一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莲步轻挪,玲珑身段,诱人非常。
而后琴声yínyín靡靡,声响渐消,好似少女呢喃娇吟。
萧天锋静心平气,心若不惊。口中念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大而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无自然之浑浑,无君子之乾乾,然yù守而立之,终须君子自悟其道,善其身也。”
一切幻象皆为红粉骷髅。萧天锋眼中少女不过是幻化出来迷乱心神之物。
师晴萱反手拨琴,化yín靡之音为相思之曲,声音哀婉凄凉,唱道:“
落海棠,空空画梁,断琴离弦褪华裳。
清愁谁人解,yù笺心事碎柔肠。
夜未央,罗帷千幛,寂寥声声雁几行。
素纸染墨香,残红零落水中漾。
影成双,一霄魂梦,西楼人迹绝幽廊。”
刹那之间,萧天锋眼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