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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盘起的头发拆下时,有个发卡被头发缠住了,弄了半天也没能取下来,没那个耐心慢条斯理的解,最后只能用力扯,扯断了一簇头发。头皮一阵发疼,镜子里清晰无比的映着我的脸,微蹙眉头,除了表情淡薄,其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人模狗样的,就是相较以前瘦了,体重也是如愿以偿的只剩下两位数了,只可惜没有前凸后翘的效果,反倒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了。

    曾经有个初来公司里口无遮拦的倒茶小妹在厕所里跟人聊天八卦时说我像个三十来岁的老处女,每天都穿黑白色系,盘着头发,一板一眼的。听闻我是已婚她大吃一惊,又听说我老公就是本公司副总于嘉禾时,她惊呼瞎了狗眼,再听说我们夫妻不和,她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才正常。

    后来她被调去了后勤部门,扫了几个星期的厕所就灰溜溜辞职了。

    打开花洒,刚刚冲了一会,于嘉禾就毫无顾忌的踹开了门,他已经穿好衣服,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神色淡然的看着我,说:“原本我来是想心平气和的跟你好好商量,可惜了我们注定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其实也没这个必要,对吧。唯一跟伯母回来了,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看来我爸是不想过好日子了,没关系,我很愿意成全,只要他自己不介意日后吃穿用度都得精打细算就行。”我并不理会那种刺人的目光,也不避着,弄了些沐浴液就往身上抹,想把自己洗的干净些。

    于嘉禾口里的伯母,既是顾唯一的母亲,也是我爸的情人,名为朱子秀,年轻时候是个三线明星,怎么跟我爸认识的不知道,反正其后就被我爸金屋藏娇了,长得很漂亮,保养得以,近五十的年纪了,看起来也不过是四十出头的模样。

    我可算不清楚这两人厮混在一起有多久,单算顾唯一的年纪也大约知道有个二十来年了吧,再加上他们还要相遇相知,在于这个年限上,我只能说在我出生之前,我老爸就已经有两个家庭,过着赛皇帝的日子。我妈死的突然,之前为了于嘉禾跟顾唯一的事情我几乎没心思好好跟她聊天,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他们的龌龊事情。

    可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在我妈遗体前来个你侬我侬,又是宣誓又是做承诺,实属让我觉得恶心透顶,不管我妈知不知道,我都为她觉得心寒至极。

    很多东西,眼见不一定为实,人心难测,连最亲的人都不例外,就像我爸,曾经我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结果却是最贱的贱男。

    当初,母亲走了没多久,他就想低调点把顾唯一和朱子秀接回家,说的好听是给我一个完整的家,给我一个好妈妈,外带一个姐妹,不让你孤单。实则不过是迫不及待的一家团聚,光明正大罢了。

    他是不知道我听到了一些本不该听到的东西,还以为我很傻很天真,甚至很好糊弄,可惜是打错了算盘了。

    想到朱子秀那一张楚楚动人的脸蛋,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转过头看向了于嘉禾的脸,道:“我还挺期待朱阿姨的表现的。”

    不都说夫妻之间需要经历同甘共苦方能修成正果吗?那么就让他们去共苦一回吧,我这是好心,帮助他们增进感情不是。

    于嘉禾一声冷哼,说:“你还真当所有人都怕了你了,要对你唯命是从吗。”

    我微微昂起头,让热水迎面冲在脸上,随后往后退了些,抹掉脸上的水,笑言:“还好,左不过是你们做事不够干净,嘴巴不够紧,非要落点把柄在我手里。其实有个简单的办法,你们放弃争夺正源,出去自力更生的话,我也奈何不了你们,毕竟我可不是国家总统,再者,正源是我妈辛苦经营打拼才有了今天的正源集团,不管是我爸,还是你,甚至是顾唯一,想抢恐怕也不合适,你说对不对?“

    “就算你们想争,加起来也不如我身边一个梁景,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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