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小屋,爸爸和妈妈睡,啊?”
刹那间,一直苦思不得其解的那个“解”一下子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令我脸红心跳:他准是把我的忍气吞声、忍辱负重、逆来顺受当成我对他的爱恋和挽留了!被爱者是主人,爱人者是奴隶,这法则颠扑不破。回想自彭湛进家以来我的所作所为所有表现,怎么可能不叫人做如此想法?尤其对于彭湛,以他的粗糙,他自我中心的思维方式,他的人生观价值观,根本就想不到一个小孩儿除了温饱还会有什么别的需求,当然就更不会想到母亲对孩子的那颗心了,那心的敏感、丰富、深幽、曲折、脆弱,非它的同类决不能体会。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冤案。有嘴说不清,说不如不说,越描越黑。
他的大腿隔着薄薄的两层织物——他的和我的——贴着了我的腿,那陌生的ròu的温度由腿部刷地传遍了全身,全身刷地涌起了鸡皮疙瘩。可悲的是我还不能采用一般女人这种情况下的通常做法,扇耳光,怒斥,没一样行得通,没有这样的环境气氛,也不是这样的人物关系。况且,更为特殊的是,身边还有着他和我的孩子。海辰先是震惊得呆住,接着就伸出两只小手拼尽全力去推他爸爸,推不动,一个三岁的孩子,“全力”又有多少?我搂着海辰往旁边挪开了一点——还不能挪多,免得又让人家产生错觉,以为我是在给他腾地儿——躲开了那腿,完全无法忍受那种陌生的ròu的温度,多一秒都不行。
海辰推不动小山一样的爸爸,急得要哭。我紧紧搂住他安慰他:
“没事儿海辰没有事儿,爸爸喝酒喝多啦。”既然你借酒装疯,我也就借酒说事,大家谁也不尴尬,“妈妈当然要和海辰在一起,对吧?”又转对彭湛,正色道,“你快过去睡吧,开玩笑也得有个度,没看孩子真当真了?”
听我这样说他便下了床,走了。果然如我所料,他根本就没有喝多,至少没有喝多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他一直相当清醒,所以才会想到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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