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几句话。”口气目光里透着乞求。
女孩儿显然不想“先去”,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只身进了餐厅,显示或说表演了她的通达。
“哥,你怎么了?”刘东北看着宋建平的脸,关切地问。
“什么怎么了?”
“一个人。也不开车。气色不好。瘦了……”
宋建平摇头,表示“没怎么”,尔后补充:“其实一切如故,还那样。”
“过不好也离不了?”宋建平想了想,点头同意了这种说法。刘东北说,“我也是还那样。
”
宋建平不解:“你‘也是’还‘哪样’?”
刘东北一字一字道:“她、要、结、婚。”
周末,林小枫请娟子来家里吃饭。
饭后,娟子帮林小枫在厨房里收拾。
“小枫姐,看样子你跟老宋和好了?”
“有什么和好不和好的,过日子呗。”
“你们到底是坚持了下来。”娟子感慨,“那回老宋说要去三年西藏,我以为你们不行了呢。”
林小枫愣住,她全然不知宋建平去西藏的事。
娟子一看她愣住一下子慌了,“你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哎呀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他没说可能就是不去了吧。他要不说你千万别去问他啊小枫姐!”
林小枫yīn沉着脸没吭,也没有问宋建平。她是在刘东北的婚宴上bào发的。
过程是这样的。宋建平因说错了一句什么话,被大家罚酒,宋建平推说胃不好不能多喝,僵持不下间林小枫突然夺过宋建平的杯子,说:“这杯我替他了!”一饮而尽,完后对宋建平说,“马上要去西藏工作了,得多保重身体噢!”说罢把杯子往桌上一顿,扬长而去。众人皆愣住。气氛难堪。宋建平绝望而愤怒,心想:这女人是没救了,这婚无论如何是得离了。他等不了法律所需要的两年了,一天都不想等了。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下班后,娟子去了蛋糕店。她定做的蛋糕已静静地在那里等她,蛋糕的nǎi油上是七个粉色的字:“祝东北生日快乐。”
今天是刘东北的生日。
娟子拎着蛋糕打了辆车直奔东北家。事先没跟东北说,就是要给他一个突然惊喜。他不在没关系——更好,家门钥匙她已带上了,他要不在,把蛋糕留下,她走。东北回到家里,看到蛋糕……想到即将到来的,娟子脸上笑盈盈的。
到家了,娟子掏钥匙开门,不知为什么开不开,正纳闷的时候,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儿。娟子没有想到,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这是刘东北家吗?”对方说是。娟子又问,“你是……”
对方的回答简洁清晰:“刘东北的妻子。”
娟子手中的蛋糕一下子落地,接下来脑子是一片空白;事后回想,那一段还是空白。下一个记忆,就是她一个人在外面的夜里奔跑,直跑到累了,跑不动了,在马路牙子上坐下,坐了不知多久,又感到了冷。她不知该去哪里,一个人的家她不想回,之前虽说也是一个人,但是心里头感觉上还有刘东北,现在,她是彻彻底底的一个人了。后来,她去了医院办公室,是在路过宋建平办公室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刘东北结婚,老宋不该不知道啊,他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她?想到这个,娟子全身痉挛般颤抖了一下,悲伤、绝望暂居二线,代之而起的,是愤怒。马上就拿出手机,给老宋拨电话——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潜意识里,她认为老宋对她应比对刘东北更亲近一些,她无法容忍老宋的这种背叛行为。
娟子在电话里万分激动,不说什么事,只命他立刻到办公室来。宋建平驱车向医院里赶去。
林小枫包里装着宋建平的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