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遇上了这个女孩儿。那时他已在酒吧里待了许久,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默默地喝,显然已喝很多了,眼神发虚。他喝干了杯中酒后,又给自己倒酒,手都哆嗦得对不准杯子,一点也不知道有一个女孩儿始终在注意着他,他的年轻帅气与
他的孤独沉默十分不谐调,因而显得神秘,显得有"故事",在酒吧的喧闹嘈杂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但她始终没有过来,想他肯定是不愿意人打扰,直到看到他酒都倒不进杯子里了,才起身走了过去。
"需要帮忙吗?"她问。
"会开车吗?"他问。女孩儿点头。他说,"那就,走?"
女孩儿犹豫了不到两秒,抓起自己的包,扶着刘东北走。刘东北本不想让她扶,但是身不由己,否则,站着都困难。
女孩儿开车把刘东北送到楼门口。刘东北抬头看看自家窗口,窗口亮着。他对女孩儿大着舌头说道:"今天就……就不能请、请你上去了,我、我老婆在、在家,不方便。"
女孩儿的黑眼睛在月光下闪着熠熠的光,"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是、是什么人我就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
"咦,你是什么人你还不、不知道,倒要来、来问我?"
"我是什么人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就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人。"
刘东北笑了:"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你是的那种人。"
"哪种人?"
刘东北对这游戏不耐烦了,掏皮夹拿钱,"多少钱?……两百,够了吧?"
女孩儿看他,聪明的眼睛闪闪烁烁,尔后一笑,从他递过来的两张钱中抽出一张,"回去打车用。这钱是该你出。"
刘东北愣住,"你到底是什么人?"
"反正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你也不是我以为的那种人。"
"你以为我是哪种人?"
女孩儿讥讽一笑:"看你一个人坐在那里,沉默地,忧郁地,洁身自好地,我还以为遇上了一个不俗的、有深度的男人。"说罢,转身离去。刘东北怔怔目送女孩儿踏着月光离去。
后来,刘东北还是去酒吧,但再也不是去一个又一个酒吧,而是固定地去一个酒吧,那个他与那个精灵女孩儿相遇的酒吧,心中怀着一个模糊的愿望。但是,那女孩儿再也没有出现。直到有一天,深夜,他怀着绝望的心情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门口,那女孩儿走了进来。刘东北马上起身,迎了过去。
女孩儿认出他来,"是你?"
"是我。"
"这么巧!"
"不'巧'了。从那天以后,我天天都来这里。"
女孩儿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日子,"一个月了!你天天来?"刘东北点头。
女孩儿眯起眼睛,"为什么?"
"等你。"
女孩儿仍眯着眼睛,那是一双聪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含着友好的讥笑,"你老婆呢?"
"我等你就是想跟你谈谈我的老婆。"女孩儿没有想到,愣住。刘东北一笑,"谈吗?"
女孩儿犹豫了一下,点头,"谈。"
二人在桌边坐下前,刘东北向女孩儿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刘东北。"
女孩儿握住他的手,回道:"'绝望的生鱼片。'"
"……网名吧?"
女孩儿开心大笑,气氛立刻变得默契而又松弛。刘东北对女孩儿一股脑儿说完了全部苦衷,一点都没有隐瞒。女孩儿听罢说:"这么说她的初恋,她的第一次,都是跟你?"刘东北点头。"很纯情嘛。"
"现在我才发现,纯情同时还意味着幼稚,偏执。她怎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