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一身肃穆,转过头,嘴角上弯,却是目光冰冷。
他走近我,弯下腰,轻叹:“榕儿,你可让我好找。”
我抿了抿嘴,有些恍然,元音,好久不见……
突然想起体内的毒,我惊恐的向后退,元音,卷香发作,离我远些。
莫元音看到我的样子,突然笑了,笑得有些惨烈,他戏谑道:“榕儿,你还真是傻,我如今挟持你,你倒是担忧起我来了。”
我愣了愣,挟持,他挟持我,为什么?
我抬头看着他,他已经直起身,居高临下得看着我,眼中的陌生我看不清楚,我环视周遭的情况,很干净的屋子,屋中陈放的物品有些发旧,我靠着床坐在地上,没有被捆绑。这里是哪?
莫元音的扇子有节奏得在手中拍打,一下一下,在安静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突出。我开不了口,只能等着。
他说:“我的新娘,你居然逃跑了。”
他还说:“你自己跑了也就算了,为什么带着峰哥?”
他还说:“那么多次我能杀了你,又放了你,你怎么还不知足?”
他说:“你千不该,万不该,打了峰哥的主意!”
他还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他不是莫元音,一定不是,元音与我是挚友,我与元音比我与蔚云峰更亲近许多,他怎么会要杀我,他怎么会……要杀我……
他走了,我独自一个人待在这里不知道待了多久,没有食物,只有桌子上一壶水也要喝光了,日出日落,我忘记了数日子,我只知道,我很饿,也知道,卷香的散发越来越猛烈了。
屋里的花慢慢地枯萎,屋里毒臭味越来越明显,我越来越饿,我渴望见到红色,十分渴望。
和蔚云峰在一起的时候毒素蔓延的并没有如此之快,可见他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多可笑,都是要害我的人,却彼此躲开,各自加害。
我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少天,突然有一股不同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我感受到来者的紧张,也感受到来者的颤抖。我没有动,静静地等着来者推门走了进来,体内的yuwang叫嚣着,我顺其自然,理所应当地冲到他面前……
恢复知觉的时候,我的头脑清明了许多,换了间屋子,屋里的话开的正艳,整间屋子干净清爽,这里是哪?刚才发生了什么?
仔细地,慢慢地回忆,元音,是元音劫持了我……然后……然后呢……
想不起来……
门口有些声响,陷在回忆中的我猛然抬头,莫元音看到我的样子愣了愣,表情有些我看不懂的复杂,他扯了扯嘴角:“你醒了。”
我点点头,有些戒备地看着他,看着他苦笑着慢慢走向我。
他坐在床边,伸出手,抓住我的,轻轻笑了,很温柔,他说:“榕儿,别逃了,我有办法压制你体内的卷香,而且这个世上只有我能。你安心嫁给我好不好?”
我抽出手,盯着他,摇了摇头。
他看着我,目光缩了缩,又向前靠了靠:“怎么,你要反悔?”
我低头不看他,是他说的,他明明要杀了我的,他痛恨蔚云峰和我在一起,即便我从没想过和那人在一起, 他恨我,我不能嫁给他。
他突然有些慌乱:“榕儿,是我不好,你别怪我,别怪我,我不杀你,我不想杀你的,这个世上,我最不想杀的人就是你……榕儿……”
我楞楞地看了他一眼,向后退了退,眼圈有些红,有些无力甚至有些恨自己,我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的,还一再渴望去依赖别人,身边的所有人,我都不知根不知底,却敢去相信,然后把自己推入一个不知所谓的无底深渊。
他也有些颓废,抬起的手又放下,这